“哎,婶子我耽搁在半路了,谁知发水了,这不赶回来看您么,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孩子,你哪知,咱这地势高,从来发水也没淹过咱这。”寡妇说着笑了,又道:“亏你这孩子有这份心,没白心疼你。看看你弄那样,去,让你兄弟烧点水洗洗去。”
“好,婶子只要您跟兄弟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自己去烧水,不用麻烦我兄弟了。”
“嗯,你去吧。”寡妇回道,仍旧坐那吸烟,脸上却洋溢着温馨地微笑。
这范二毛如今还是两脚泥呢,见婶子说,笑着出了堂屋。来到屋外,二毛径直去了灶屋,自己烧了水,洗洗又回屋换了身服,然后回到堂屋,坐下与寡妇婶子拉起话来。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拾地讲与寡妇听。只那段缺德风骚事只字未提。
正是:
一心回家尽孝心,
谁知大水阻断身。
何年能烧清明纸,
造化弄人泪染巾。
寡妇见到范二毛也是一心欢喜,两人坐下聊天,听二毛讲他遇到的东村的老先生,寡妇言道:“那人我认得,一肚子墨水,当干部几十年,没听过人家有什么不是。退休了,没事还给人看个风水,是个好人。”
“对,婶子您说的真对。我与他素不相识,我住他家几天,白吃白喝,还教我命理,以后不知怎么感谢人家。”
“有这份心就行,这也是缘分。”
“婶子,您这几天可好?”二毛看着寡妇子道。
“唉,孩子,我不是还那样啊。这些天下雨,哪有人来。你说那大爷家进了大水他家房子没倒塌吧?”
“没有,我走时还回去看了,没塌。”
“啊,那就好,过两天你再去看看你那大爷。”
“嗯。”说着话天已入黑,寡妇站起身做晚饭去了。
这范二毛也出去找寡妇儿子聊天去了。说话到了晚上,喝罢晚汤,这娘仨又坐到一起拉起话来。这范二毛看着寡妇婶子那慈祥白晢的胖胖的脸,说道:“婶子,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说,什么事?”
“就是我在大爷家,他给我讲了很多命理知识,我有些地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