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变成他们关系中的巨大地雷。

    所谓的旁观者清,就像张亦洁说的,他们偏执而不自知,令他们一叶障目。

    叶澄突然打了个喷嚏。

    「虽然是夏天了,早晚还是有温差。」温景然俐落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肩上,靠近的时候,混着果香的酒味钻进鼻腔,他的动作顿了顿,笑笑地说:「学长,你好好休息吧。」

    叶澄觉得温景然的语气有点怪,但对方笑起来的时候柔和了五官的攻击X。或许是错觉。他x1了x1鼻子,把外套拢紧,应了声好,有些踌躇,「那……你路上小心。」

    又一次,他看着温景然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是第一次,叶澄有想要叫住对方、要他不要走的冲动。

    这一个夜晚,叶澄毫不意外失眠了。

    他喜欢喝酒,是喜欢微醺的感觉。在酒JiNg作用下,脑袋会有一种松弛的感觉,思绪飘飘然的,好像变得很跳跃、很轻盈。不完全由自己掌控。这对思绪总是很紧绷的他来说,很难得。

    他向来很喜欢酒後的这种小小的失控感。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晚真的喝得有点多,又或者别的原因,各种情绪的感受好像被放大了。他莫名到感到委屈。

    叶澄觉得自己好像陷入某种光怪陆离的梦境。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哭腔。但我不会哭。我没有什麽好哭的。他心道。

    他再度把这一阵子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拿出来反覆思索。又想着张亦洁最後的那个问题。

    无可避免地想起和温景然交往的那段时光。那其实更像是在他生命中真实发生的梦境,太过美好了,美好到他从不曾想过能够拥有。以至於在当时他可以那麽果决地说分开就分开。

    因为对他来说,後续发生的事是必然。

    他是刽子手,亲手把关系斩断,让另一个人遍T麟伤。

    他想起提分手时温景然的眼泪。他哭得那麽伤心,因为他被伤害了、他有资格哭。所以如果他哭了,是矫情,对温景然不公平。

    ——可是这难道对他来说就公平了吗?

    叶澄突然有点忿忿。

    他又没有要温景然喜欢他,是对方不讲道理闯进他的生活,强y地把他从一片贫脊的土地上移植到一个JiNg心打造的花盆里,用那麽热烈的Ai浇灌他,却不知道根没紮稳的感觉令他有多麽不安。

    但他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