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蒙雪离开,余欣彩才感觉舒畅些。
秦牧托着下巴:“说吧,现在只有朕和你两个人了。”
余欣彩点点头道:“臣女是想,这余家生意既然与皇室有关,那余家以后会如何?国库丰盈之后,余家可还能存活?”听到余欣彩这么说,秦牧倒是很惊喜。
毕竟他也想过这些,只是没有想到,余欣彩会亲自问出口,这也省得他再多想了。
秦牧笑着:“那余姑娘想如何?”
“既然我余家与皇室做生意,那不管日后国库如何,我余家不能出事。”余欣彩抬起头,眼神坚决。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冒犯了,但是她不能退让。
不然日后余家出事,旁人只会说她身为余家人,不能为余家筹谋,反倒是害死了余家。
所以……她势必要弄清楚这些,不然的话,她也与心难安。
秦牧抿抿唇道:“余姑娘似乎有些太紧张了。”
听到秦牧的话,余欣彩微微眯起双眸:“陛下这还是何意?难道我如此担忧不应该么?”秦牧蹙了蹙眉:“哦?余姑娘这是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说就是了。”
余欣彩点点头,道:“如今天下未平定,陛下需要我余家,若是日后平定下来后,余家就不重要了,陛下岂不是要铲除余家?”
秦牧摇摇头:“余姑娘是否想的太多了些?”
余欣彩道:“并非想得多,而是这天下,本就是如此,陛下也莫要怪臣女说得直白,帝王心海底针,帝王本就生性多疑,若到时候听信了牝鸡司晨之言论,那我余家如何自处?”
余欣彩的话,说得也确实不假。
秦牧心里明白,若是他日,余家真的有僭越之意,自己也绝对不会留下余家。
帝王生性多疑,哪怕是自己也是一样。
所以,这余欣彩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秦牧想了想,道:“若是按照这么说的话,那朕这是要怎么做?余姑娘才能安心?”
见秦牧如此,余欣彩提着的心暂时放下。
她捏紧了手指,一字一句道:“臣女需要陛下的密旨,至少能够保证我余家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