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那个胡子早应该留了很久才对,怎么会还半长不短,是只垂过下巴一点的山羊胡。
再长一点,那就跟仙侠剧里德高望重的掌门人似的,得帅多了。
默立一旁的蓝慕瑾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
“阿争,白先生是长辈,不能如此说话。”
萧争抿了抿嘴,老实了。
倒是白先生笑意盈盈,浑不在意,略微想了想神色认真没有半分搪塞。
“世外不一定有高人,住在山里的可能是采药人。”
“家师喜静,老朽随家师住在山上,采药方便种药也方便,却没有身处闹市的医者见过的病患多,自愧不如。”
见萧争看着自己听的认真,白先生仿佛也是孤独了许久,又毫无保留的对他解释道。
“师父在,不留长须。”
“师父不在了,我便成了师父。”
萧争微微蹙了下眉头,突然他就感觉这老头也挺可怜的,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但略微一想,就能想到他曾经在山上陪着一个老师父的日子。
照顾师父起居,采药晒药,甚至要自己亲自动铲挖土,去种药。
直到自己也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年岁,师父没了。
只剩他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不知去处,才从久居的深山里来到了闹市中。
没有想着颐养天年,还是最想悬壶济世。
“神医大叔。”萧争朝桌子对面凑了凑,真挚诚恳的道了句谢。
“此次真是麻烦您,为了来医治我,一路风尘的来至皇城。”
“还随着被连累也关在了府里,半月都不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