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宴席间,父皇有意将赞丽封为二皇子妃。”

    “二皇兄摔了酒盏,当场离席气愤至极,所以我才说,他是最需要降火。”

    蓝慕瑾低低的说完,只感觉贴脖子边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没有回应。

    他低头侧过脸朝着萧争看,只看见萧争缩着肩膀跟听傻了似的正在发愣。

    反应了得有老半天,才露出满脸难懂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膈应人的事儿那个表情震惊又无语。

    “什么玩意儿?”

    将这没法理解的消息慢慢从脑子里理解过来,萧争冷不丁就仰起了脸,激动之下鼻尖都撞了一下。

    疼的使劲儿吸溜了两下,在蓝慕瑾松手给他查看的时候才又提高了声量,有些不能置信。

    “你刚才说……你老爹要把那外邦公主嫁给你二哥?!”

    “不是??你爹不知道你二哥什么毛病吗?”

    “他洁癖!叫人碰一下跟被剐一刀似的那么大反应!”

    “就这么见人就膈应恨不得宰了别人的个孤僻性子,你爹居然要塞给他个媳妇儿!怎么想的!”

    “也忒邪门了!!”

    “……邪门。”

    萧争说的这些,天子又怎么会不知,二皇子什么冷淡的性子,这满皇城内外乃至疆土大半,早就是人尽皆知。

    可与疆土相比,一个人的意愿与否又怎会被在意。

    蓝慕瑾默然不想将那答案揭露而出,只无声的将萧争又拢进了怀里护着,他所有的丰盈羽翼都只能先护阿争一人。

    皇家凉薄,他满心想护的只有阿争。

    也是蓝慕的瑾的沉默,让萧争也渐渐跟着消匿无声,早在心里明白只需天子随性开个口。

    一言就能决断他们这些挣扎蜉蝣的生死。

    蓦然萧争就也感觉二皇子也有了点可怜,只不过是性子冷淡,只不过是有点爱翻脸又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