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为父伸冤的,要是穿金戴银地走上那金銮殿,难免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楚越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备好了马车。
楚越上了马车,正要转身问陆乘渊要不要同乘,却见陆乘渊已经翻身上了马车。
楚越抿了抿唇,正要移开目光,眼神却在划过他颈侧的时候微微凝住。
那锦衣掩盖之下,竟露出了一点咬痕。
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陆乘渊的身手又是绝佳,一般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更别说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既然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必然是与他极其亲密之人,那也就只有……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陆乘渊抬手抚上那一抹痕迹,眼神柔和了一瞬,紧接着,他把衣领往上扯了扯,将那暧昧的痕迹遮挡住。
昨晚没控制住,把人惹急了挨了一口,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早起他看了看,分明是不太明显的,没想到这位楚姑娘的眼睛倒是毒辣。
楚越堪称艰难地移开目光,弯身进了马车。
温元姝昨日看见了陆乘渊为她牵马的一幕,今日就在陆乘渊身上留下了痕迹,这摆明了就是在对她示威啊!
待她坐稳,马车便徐徐动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这一驾马车是绣衣卫府衙的,在京城各处畅行无阻,却依旧进不了皇宫。
在宫门前下了马车,楚越一路跟着陆乘渊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御书房饮茶,显然是在等他过来:“人带来了?”
昨日陆乘渊回来,就叫祁嵘往宫里递了一份奏章,把他这几日外出的事情禀告给了皇帝。
“是。”
楚越跟在陆乘渊身后进来,径直跪下了:“民女……叩见陛下。”
楚越叩头行礼,礼仪规范,叫人挑不出错。
“起来吧,”皇帝道,“陆卿说你有冤,有何冤情,且说来听听吧。”
楚越依言起身,却仍低着头:“陛下,我父亲本来也是朝廷命官,却因卖官一事自己丢了性命,家人也被流放……若我父亲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加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活该,可我父亲分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是被诬陷的!还请陛下为民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