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白文彪拔枪在手,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吼叫了一句。
“团长,这话是谁说的?让我一枪崩了这个吃人饭不说人话的狗杂种。”
韩联山厉声制止道:“特派员在此,不得放肆。”
“那就这样算了不成?”
郭树林见白文彪满脸杀气腾腾,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得胆怯了几份。
暗自琢磨了起来。
为了赵通王明泰这些卑贱的如蝼蚊一般的刁民,把自己的老命活活葬送在骑兵团手里,确实不值。
于是。
挤出几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参谋长不必发火,有话好说嘛。”
“好说个屁。”
白文彪还想说几句狠话,却见团长冲自己连连递眼色,便恨恨地瞪了郭树林最后一眼,心有不甘地大踏步走出了团部。
看着他的背影。
韩联山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骑兵团里全是这样的二球货,不好管呀。”
又说:“特派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这些混球计较。”
“不会不会的。”
郭树林做出很豁达的样子,哈哈哈地大笑着说:“白参谋长心直口快,说话直爽不绕弯弯,是个人才。”
“兄弟我驻防野麻滩已经好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韩联山叹了一口重气,情不自禁地大倒起了心中的苦水。
“可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有人往骑兵团脸上拉屎撒尿,让我跳进黄河里也洗不干净。”
说完,叹息声连连不断,显得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