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祝长望的被害,让还没有从师父的离世中缓过来的长乐猛然间再次长进了一大步。
钟凝眉太强大了,她跟着师父长大太过习惯于一力降十会。仗着武有师父,文有大哥,明明有过人的头脑却不爱用,底气足得她什么都不用想,怎么开心怎么玩就好。
突然之间两座强大的靠山前后脚的垮了,她从有人撑腰的被保护者成了需要庇护别人的那个,要保护家人,要替大哥报仇,要代替大哥谋算将来,于是她逼着自己去想,去谋划,去做。
她一直在成长。
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强撑,他看得到。
别人以为她举重若轻,他知道她心底有多不安。
别人只看得到权看得到势,他得记着她才十六,她其实很没底,很虚,很害怕,就像他知道,她现在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血腥气最弱,生气最重。
他知道她看着那些活生生的在走动的人,是在告诉自己,死去一些人,是为了让眼前这些更多的人活着。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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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