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银子如何?他还敢跑路不成?”
鲁海漕再次打断陆瑾瑜,斥责道:“依赵家村的目前状况,他只会加速各种修造施工的进度,更加急于安顿那些流民。只等银钱消耗殆尽,就是他完蛋瓦解的时候!”
陆瑾瑜微微皱眉。
但见鲁海漕成竹在胸,便也不敢多言,只得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
事实上,这一刻的陆瑾瑜,同样郁闷到了极点!
一直以来,他都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在行事。
甚至他以为这次精心谋划的污蔑诋毁,至少会给赵元带来一些精神上的打击。
不曾想竟会和前几次一样,仍旧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浑不着力。
更可气的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很快就要离开永宁赶赴上京。
因为今年的会试突然提前到了下月立秋。
很多外地赶来参加夏节文会的文人士子,已经紧急离开了永宁。
更重要的是,同在永宁的魏无期这次也要回京。
他的刺史父亲陆山林,已经派人送去了拜帖书信,请求让他同路随行。
按照父亲的意思,这是一个和儒林泰斗拉近关系的天赐良机。
可他陆瑾瑜不甘心就这样走啊!
因为他还没有弄死赵元,甚至连方彤都还没有拿下。
似是瞧出了陆瑾瑜内心的纠结和挣扎,大地主郝有才忍不住轻声嘀咕道:“陆公子的确不必心急,我郝家也不是吃素的,相信要不了多久,赵家村就会麻烦不断。即便造不成大的破坏,也定会让那赵元焦头烂额不得安宁。”
此言一出,鲁海漕不由诧异地瞥了眼郝有才。
显然这个地主老财,和陆家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而且现在,他也通过一些手段,弄清了陆家和大皇子之间复杂的间接关系。
何况因为赵元,他已经和陆家深陷一条船,不得不放下架子和这个土财主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