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斯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还没有糟糕到这一地步的,但云歌听到自己流产的消息的反应不是嚎啕大哭,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太过坚强,还是对那个伤了自己的男人太过失望,以至于连遗憾都没有了?
云歌虽然没有嚎哭,但过了会儿,赫里斯还是看到她的双眼红了起来,跟兔子似的,大抵是自己一个人在想的时候,还是心酸了吧。
云歌抬起头,就看到赫里斯看着自己,就开口说了几个字,“不管怎么样,赫里斯先生,我很感谢你。这次如果没有你,我的情况一定会比现在更糟糕的。”
她甚至连警局都出不了。
赫里斯就像老天爷派来帮助她的神明,总是在她最迷茫的时候为她点亮前方的路。
“不用感谢我,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云歌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点鼻音,“我知道了……就算为了那些关心我的人,我也会好好地。”
她听话的样子让赫里斯觉得她像个可爱的孩子,当即夸了她:“多棒的好姑娘。”
云歌被赫里斯“外文翻译成中文”般的语感给逗得咯咯地笑,有些俏皮地说,“啊,瞧,多英俊的先生啊,赫里斯先生可真是一位了不得的绅士。”
“谢谢这位美丽姑娘的赞美,我的荣幸。”赫里斯明知道她在笑自己带着异国风的中文,却没有在意,很不客气地收下了。
云歌笑得更开心,尽管脸色看起来还是苍白了点,整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太精神。
安娜按照地址来到这间病房的时候,看到相处融洽的两人,多少震惊了一下,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不小的冲击感。
面带笑容的赫里斯看到门口进退两难的安娜,示意她可以进来。
要起诉原非婷的事,赫里斯并不准备瞒云歌,当着她的面将事情的经过分析给安娜。
安娜很认真地在听着,并拿出小本子在做笔记,云歌一直没打扰他们两个的谈话,多少能感觉到,赫里斯这次不会放过原非婷。
云歌还不至于当什么圣母白莲花去给原非婷求情,她害的已经是一条人命了,如果不吃教训,就永远不知道痛。1
“胜诉有多少?”赫里斯问。
“很高,”安娜的表情满是自信,“近乎十成的把握。”
赫里斯不会那么高要求地说就要十成,凡事总有例外,尽管几率不大,但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有近乎十成的把握,赫里斯就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