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在旁边催了,夏庸才压下心里的疑惑,嘱咐了两个女儿一番。
楚氏给夏明嫣和夏明月各一支金步摇、一只和田玉镯子,这时候外面有人传话,说华家迎亲的来了,便叫他们出门了。
夏登云在中间牵着红绸,夏明月还不忘得意洋洋地跟夏明嫣说:
“长姐,你嫁的是侯爷,我嫁的是世子,可你信不信,今天肯定是我风光。那些花木,这几日花匠养得极好,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吧。”
夏明嫣笑了笑,低声说:“二妹妹风光,我这做长姐的脸上也有光。花木么,华侯昏迷未醒,即便我有这些东西,这时候也不合适。”
夏登云听着,猛地一甩手,把夏明月那边的红绸扔下了:“二姐,你不厚道,她是我们的长姐,你抢了她的亲事,你不内疚,你还讥讽她!”
夏明月气得张嘴就吵:“夏登云,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你亲姐!”
夏登云正要回嘴,门口就有夏家堵门地族亲小辈跑过来了:“别吵了,别吵了,你们这……二堂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钩翊侯府的人到了,端侯府的人本来也出门了,可一听说钩翊侯府的人也是这个时辰来接亲,就主动退了,现在都在路上停着呢!”
端侯府提出让夏明月也在这一日出嫁,不仅为了省花销,更是为了借着捧华靖离而讨好圣上。
夏明月派人去传话又如何?李玦和何夫人都分得清轻重,很快夏明月就会前所未有的明白一个词——大局为重。
夏明嫣语态从容地道:“看来我不先出这个门,端侯府的人是永远不会到了。既然如此,阿弟,先送我出门吧。”
因着来迎亲的不是华靖离本人,催妆诗那一套就省了,意思了意思,给了红封,门就开了。
华靖离的庶弟华靖和穿着与喜服相近但又有些许不同的服饰,下了马,对着夏明嫣深深地一揖,恭敬地道:
“嫂嫂,华家二子华靖和代家兄见礼,请嫂嫂上轿。”
听到这声音夏明嫣愣了一下,她把扇子侧过去一点看了他一样,这一看就愣住了。
原来他就是华靖和!
上一世她远远地看过这个人几眼,只因这人是李玦“元京玉面公子”称号的强劲竞争对手!
而且严格来说,此人比李玦的样貌和气质还要好上一大截,之所以最后会输给李玦,是因为这人一直没个正经营生。
再有,就是华靖离上了战场,又一直没能有子嗣,后来华靖和这个风雅却无用的庶子就被当做了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之后会有几个妾室和好几个通房,行事又放荡不羁,元京闺秀的心碎了一地,自然没争过也纳了妾但把深情形象维持得很好、行事符合正统的李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