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整个清虚观,就数伙房三兄弟起的最早,最为辛苦,如今跟随着伙房的人共同起居,吕方成了这些个弟子中起的最早的。
伸展了一下筋骨,吕方坐到自己特定的修行区域,总结和感悟着镇狱功法的第一层。
“你来了?”从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吕方回头,发现是道长走出观殿,此刻的道长,换了一身衣裳,以往总是灰色的道袍,现在却换了一身紫袍,连发式也不一样了,吕方差点都认不出来。
道长走下百八十级台阶,来到吕方身边,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好似对吕的做派很是满意。
“道长有了新欢,神色都不一般了!”吕方笑道。
有了之前在宝塔中,与红姐的接触,吕方在对待异性这个话题上随意开放了很多。
“不肖之徒!才第二天修行就对师父不敬,你与他们都一般而二!”道长看似生气,却是和蔼的批评道。
“还望师父见谅,叫您师父,还真不如称道长来的亲切!”吕方又是笑笑道。
“跟你说个事。”道长忽然神情肃穆道“我与你们的‘小师娘’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吕方看着道长认真的样子,忽然心中一禀,平时见惯了道长老不正紧,当他忽然认真起来,却又跟变了个人一样。
“师父想说什么?”吕方疑问道。
“其实,我与你们小师娘之间是纯洁的,首先不说年龄上的差距,就是感觉上,老夫也下不了手,所以我与你们小师娘之间是亦师亦父的关系。”道长忽然眼睛一眨,又变得有些不正经道。
说到这里,吕方忽然想起了他与红姐之间的关系,那不也正是一种有别于复杂的男女关系,而是因缘分产生的,一种亦师亦姐弟的情谊。
“师父您对我表明这个,意图又是什么呢?”吕方忽然想了想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我这不是在想嘛,人总有老去或是不幸的那一天,如果哪一天为师不在了,还希望你能帮师父照顾好你们的小师娘。”道长坏坏道。
听说过有人临阵托孤,还没听说过有人临阵托老婆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空虚道长就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莫名其妙,如此的让人难以理解,之前为了在人间找个温柔贤良的女子,费尽百般心机,历经千辛万苦,与其夫人,还有众弟子都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又说得如此的清白,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吕方听得一阵纳闷,半晌无语。
“好不好嘛?”道长竟然好似无赖般的央求道。
吕方在道长那般的没有节操下,一阵尴尬,仓促回道“如有那日,弟子谨遵师命,定会好好照拂小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