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轩的坟正在他身後。
沈谬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是说那冰湖早已结了一些碎冰,师父怎能在里头打座?难道不冷吗?
他曾在小书房里的书看过,在修练某些内功时,绝不能被打扰。若是打扰了他,可能会走火入魔,轻则神智不清,重则身Si殒命。
所以,沈谬不敢发出声音,他静静地来到师父身後,坐在岸边,只等师父叫他。
他这样,好像正在为师父护驾。
沈谬唇角微扬。他也有能为白骋做的事。
白骋ch11u0的背,在雾气里若隐若现,长年习武的关系,他的肌理匀称,肩膀厚实,线条好看,只是白皙的肌肤上,划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瘀青,有些是血痕,有些是r0UsE的陈年癒痕,有些则是癒合不拢的口子。
就算是掉入刀山火海的人,都不一定有白骋那麽多的伤疤。
沈谬觉得他的人生很惨,街头讨生活时也受了不少伤,但也没师父那般夸张。
他不知道师父过去经历了甚麽。那一道道伤痕划下去的时候,肯定很痛吧?
不要紧,他会好好习武,也会好好保护师父,师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压抑住T内沸腾着的什麽,白骋终於恢复清明。幸好事态并不严重,冰湖和乔子轩的存在,让他不至於丧失理智。
白骋从水中站了起来,转身要去取衣裳穿上,看见坐在岸边满脸瘀青表情滑稽的沈谬,倏地一愣。
他原本想等自己冷静下来後,再去找沈谬,免得伤了他。没想到沈谬自己爬上来了。
「你怎麽上来了,腿不疼吗?」
白骋将外袍披在身上,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检查沈谬的腿,幸好只是有些脱臼,并未骨折。
他将沈谬错位的骨头推了回去,引得沈谬一阵大叫!湖上传来一阵阵回音。
「下次师父被打,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受我牵连,知道吗?」
白骋伸长了手,抚了抚沈谬的头。
沈谬没有答应,他觉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