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志纵横疆场多年,见惯了无数大场面,心智实可称得上坚毅,可是面对这叫做“修儿”的孩子,对方那迷惑中又带着些许因自己手中长刀而导致的畏惧的目光,拓拔志却转过了头,不愿去看,不敢去看,更不忍去看。
他侧过身子,任由那孩子跑向外面。
然后拓拔志又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那是自己手下两个士兵的声音,可是对话的内容却叫他作呕:
“哎哟,拓拔猛大哥,你可真有法子,竟寻到这么一个好去处。”
“嘿嘿,老弟,这女人的滋味如何啊?”
“啧啧啧,别提了,实在是美得很呐,只可惜性子太烈,我还没玩够,就挣脱捆绑逃出去了。”
“不要紧不要紧,一个妇人,又能跑多远?老弟你若是没玩够,一会儿不妨抓回来便是。他家也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咱们且拿了去。”
“好!不过……猛大哥,他们真是叛军么?”
“哎呀,这男的姓呼延,又呆在这白玉城,肯定能算作叛军的……怎的?我今日带你尝了做男子汉的销魂滋味,你难道还要质疑我不是,啊?”
“不敢不敢……不过刚刚玩的尽兴,竟没发觉地窖中还躲着个小鬼,那这小鬼又该如何处置?”
“这有何难?等会儿追出去,一并宰了便是,到时候把他们一家挖个坑埋了,弄他个团团圆圆,嘿嘿嘿……”
“可是,猛大哥,这小鬼怎么可能会是叛军,咱们杀了他,这、这……”
“他妈的!赫连刚,老子好心好意带你来找乐子,你个狗崽子却恁多话!谁不知道这家人不是叛军?那你他娘刚刚趴在那女人身上叫唤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你现在倒是裤子一提,开始和老子硬气,倒说起军规来了,我告诉你,事情做了,就做绝,要不然,咱们俩都得完!”
“嗯……”
“还犹豫个屁,快收拾一番,咱们出去把那小子做了,免得夜长……啊!狼、狼狼狼王陛下。”
正在此刻,他们看见拓拔志提着长刀走了过来,便都慌忙的闭上了嘴,然后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那个叫拓拔猛的老卒一面系裤带一面慌忙的开口道:
“狼王陛下,那个、那个……刚刚这一家子啊,他们呢,都、都是叛军,我们已经将他们收拾了。正准备出来找您。”
拓拔志眼皮微抬,问道:
“说完了?”
拓拔猛与赫连刚见到拓拔志似乎一副皆已了然的样子,便都不敢搭话,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