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文士面面相觑,就连李衔儿也不知李梦炎为何这么说。
“此人性格多变,见诗如见人,有才华不假,却是性情狂狷,这等狂生实非良人。”
李梦炎眼睛微微眯起,面容虽然带笑,但却透着三分阴寒。
李衔儿沉吟不语:“父亲的意思是,此人不可用?”
李梦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他呵呵一笑:“留在书院当是个好清流,搏个名声正当好,若是替朝廷办事,却是个不中用的便是了。”
李梦炎素来看人极准,但李衔儿之前曾和周沉有过一面之缘。
谈过些许话头,知道周沉并不似李梦炎所说那般不堪。
这一回,她还真觉得父亲看走了眼。
她一拱手:“父亲,儿臣觉得并非如此,而且若是以此人品性为由,便抹杀了此人的才名,更是不妥。”
李梦炎对这个女儿颇为宠爱,他笑道:“那行,洪副讲,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了,此人诗才了得,日后是个人物,你酌情点罢。”
他想了想:“礼部侍郎三子邵文通,骠骑将军外室所生的那位公子,还有其同来的那位京城才子,也当列为座上宾了。
既然来了,便不要让他们白走一趟了。”
轻描淡写间,李梦炎已是订了三席。
李衔儿虽然有所微词,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在她看来,只是在相川书院挂个名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不知一个书院的名额多金贵。
下头的穷苦书生能打破头了去。
权贵与寻常老百姓之间的差距,判若云泥。
一个名额,如同施舍一般。
……
不过事件正中心的周沉,却不知道因为他的两首诗,居然惊动了潍州王父女,还在书院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时间回到周沉回到村子里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