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皇帝正在看书,尚美人亭亭袅袅上来奉茶,行走之间珍珠裙映着烛光,美得越发夺目。
皇帝接了茶,无意中一抬头,笑道:“这可不合宫中的仪制,又是叫人从宫外寻来的?你呀!”
尚美人在他面前轻轻转了一圈,娇嗔:“官家,您就说妾身穿戴了这条珍珠裙,到底美是不美嘛!”
皇帝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构图精妙,花鸟传神,果然不俗,较书画都要更胜三分哪!咦?这是什么!掌灯!”
内侍连忙端了烛火凑近,原来那裙带上竟有几行不引人注意的小字。
皇帝仔细一看,骤然变色,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摔了个粉碎:“大胆!宣杨美人!”
内侍骇然,赶忙传令:“快,快宣杨美人!”
尚美人表面惶恐极了,赶忙低了头跪下,嘴角却微微弯起,难掩心内得意:“官家息怒!”
另一边,杨家的轿子已经停在了郦家后门。杨羡一身华服,春风得意地说:“请娘子上轿。”
琼奴和刘妈妈一左一右夹住郦娘子,生怕她一时不忿,惹出事端。
郦娘子频频向巷口张望,急得眼睛都发红,偏偏满心焦急说不出口,只能按捺着性子:“好女婿,容我回去换身衣裳,亲自送了女儿过府,也算全了为人母亲的一份心意!”
杨羡笑笑:“又不是见不着了,不必如此依依不舍的!时辰不早,好上轿了!”
带人埋伏在巷口的范良翰暗暗恼恨:“他敢逼三娘上轿,咱们也只好撕破脸皮动手了!”
柴安一手按住他:“等等!”
“等等等,到底等什么啊!再等下去,人就该上轿了!轿子到了杨家,咱们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抢不出人来了!”
柴安沉声:“我叫你等着!”
范良翰气地连连跺脚,脸色都青了。“我可怎么向娘子交代哟!”
康宁向母亲和姐姐行礼拜别,杨羡不耐烦道:“天色晚了,别磨磨蹭蹭的,娘子怕不是要反悔吧!上轿!快上轿!“
寿华说:”姐妹分离在即,何必催得这样急,就不容我们姐妹作别么?“
“我让你上轿!听见了没有!”
杨家家丁齐声催促:“上轿!上轿!上轿!快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