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说罢,柴安上马,掉头离去。
康宁进了门,忍不住又探头出去看,谁料柴安正巧回头,把她捉个正着。康宁脸一红,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柴安一笑,策马而去。
康宁关上门,略停了停,开了一道缝隙,望着柴安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也笑了。
房间里,琼奴半躺在床上,春来掌着灯,寿华在给她挑去脚心磨出的血泡,重新上药。郦娘子拎着鸡毛掸子痛打两个女儿的手,乐山好德眼泪汪汪的,也不敢反抗。
“你两个姐姐平安回来便罢,要是回不来……我只当没你们这两个女儿!”
好德哇地一声,抱着郦娘子的腿嚎啕大哭:“娘,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贪玩了!”
乐善咬住嘴唇,倔强道:“娘说得不对,纵我们都在场,不过多两个陪绑的罢了!都是强人的错,怎么怪罪我两个?娘是气不过,姐姐们要回不来,我给她们填命就是了!”
郦娘子越发气恼,狠狠在乐善脊背上抽了好几下:“你还说!你还说!你就是不认错!”
好德扑上去抱住妹妹:“我比五娘还大呢,娘别打妹妹一个,我替她担一半!”
眼看好德哭得惨兮兮,琼奴不忍心,求救地望着寿华。
寿华也看不过去:“娘,人已不见了,打她们又有什么用!”
郦娘子绝望:“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儿的两个女儿啊……叫我怎么活!”
突然,刘妈妈欢喜地闯入:“娘子!娘子,回、回来了!”
康宁走了进来:“娘!”
众人惊呆,郦娘子激动地要奔上来,腿一软,险些一头栽倒,康宁忙扶住。
“女儿!”
另一边,范良翰正要走进破庙,突然想起了什么,往身上一看,果然整整齐齐,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
他灵机一动,往地上一躺,来回滚了两趟,跳起来把头发弄乱,又吩咐家丁:“给我一拳!快呀!”
家丁只好一拳头上去,范良翰眼睛青了一块,口中连声:“好!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