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亚如果在桐柏旁边,这些莫名其妙的亚雌和“自作主张”的接待虫几乎没有机会出现在桐柏眼里。
没了外虫注视,陌生楼栋空荡,小狐狸孤零零的坐在软软的垫子,长长的青发顺着流淌在深棕色的木质地板。
泪水晶莹,无声滚到眼尾…呜…将脑袋放在膝盖,眼睛一眨一眨,睫羽上染上一层浅浅的水渍,眼尾和鼻尖都红了起来,那双眼睛弧度大,勾翘起来调皮又蛊惑,水波潋滟时却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有点儿难过…沉浸于心事的桐柏安安静静的…低落着想:就是他们有错在先,合伙起来骗虫…
莫桑纳要是看到自家崽这般可怜样儿,得当场搂着往床上扔,按住一通亲,胡言乱语些大差不差的话,比如什么“柏…主…老子给您跪下认错了成不成…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来给亲口…”
“有虫来啦~”和大门相连的手环发出通知。
桐柏歪了歪头,站起来拍拍弄皱的衣服,转了下开始找大厅的镜子。
大门打开。桐柏眼睛酸涩,忍了忍泪水,觉得没有问题了,“我——”
“问殿下安。”意料之外的声音和开场白自下传来。
诧异转身的桐柏眼睛睁得大大的,越发显得湿漉漉,和柅尛上挑的眼神对上。
柅尛心想:天…这小美虫…下一刻他就看到小美虫眉尾压下,敛了神色。
皇殿冰矜贵慢,在主位缓缓坐下,声线清泠,问了句“何事”,方才瞬间如镜花水月,让柅尛不禁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柅尛盯着主位,抬手向后招了招,蓿樶生无可恋的将衣衫不整的亚雌拎上来。
他们方才的讨论被蓿樶的一句“37栋当时留给了谁来着…”打断,几只虫面面相觑后猛然意识到这场调弄惹来的麻烦远不止表面上那么容易过关。
西里老大不会对一只流落尘欲的亚雌上心,但是如果这亚雌是那位的小情儿…柅尛推己及虫,不说雌侍,如果谁不经允许敢在满是虫的大街上将自己的雌奴玩的到处喷水儿,自然也不会轻易算了。
更何况面前这位看起来冰冰冷冷、不沾虫情世故,手掌生杀夺予的尖塔皇殿呢…
被蓿樶踢了一脚,柅尛收敛好尖锐的外皮,低头请罪,“无意冒犯您…我…”
未完的话被门口站着的瓯机衣的轻声问好以及重靴压踩地面的声音打断:“老大。”
与此同时是一道散漫调侃,细听却可以觉察到这话下的烈火烹灼:“本帅怎么不知道宝贝儿什么时候纳了亚雌。”
被柅尛这群残暴凶戾的特权太子党疯狂拥垒于王位之上的氏族统领——今天他穿了一身墨绿长风衣,内搭定制军服,长筒军靴箍于长腿,傲睨傲慢,眉目如漆。
“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