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淮带着沐问生回了酒店，屋内沐问生在看电视，他洗完换了衣服，走来关电视。
“去刷牙。”
沐问生从沙发上跳下来，有些不情不愿，她趴在沙发上：“我睡不着，可以再玩会儿吗？”
“不可以。”
沐问生晚上精力甚至比白天活跃，吴芳每回都要哄好久她才愿意睡，她起得也早，白天居然还不见困。
小孩儿的眼睛下面有层淡淡的黑眼圈，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沐知淮看向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
五点半起床，十二点左右睡，还不午休，小小年纪就是准备高考的天选体质。
沐知淮揪着她的小黄鸭睡衣帽子：“必须睡。”
沐问生：“但是我睡不着。”
“躺一会儿就能睡着了。”沐知淮说。
沐问生：“但是不安全。”
会不会有丧尸突然出现，就像有一年深夜，认识的叔叔变成了丧尸，冲破了窗户，麻麻为了保护她被咬下了很大一块肉。
被丧尸咬不会变成丧尸，因为变成丧尸是毫无征兆的。
末世的人谁也不相信谁，都保持着距离，随时做好扣动扳机杀了对方的觉悟，即使是沐问生也有一把母亲准备的枪。
“生生，如果妈妈变成丧尸了，一定要对准妈妈的头，然后扣动扳机，知道吗？”
——
“那吴芳是怎么哄你睡觉的？”
沐问生抬头：“讲故事。”
这在沐知淮能接受的范围内，他看着沐问生娴熟搬了凳子跳上去刷牙，然后又稳稳跳下来，再爬上了床，然后期待看着他。
“大哥，讲故事吧。”
沐知淮感觉自己是真的适合当个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