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严肃的脸染上了错愕，他再次转头看向那个不及自己膝盖高的小娃娃。
慢镜头般，他抬手指了指：“她？我女儿？”
沐老点头：“对，叫沐问生。”
“怎么？你不知道？”
沐逢烟烦躁：“我当然不知道，我已经有五儿一女了，我怎么知道洛萤还给我生了个这么小的女儿？而且，她几岁了？”
听到自己，沐问生举起沾着奶油的手，伸展四个手指：“三岁啦。”
话落，她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
沐逢烟这回完全不掩脸上的嫌弃：“并且，她看起来还脏兮兮的。”
“我的孩子，个个聪明，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傻？”
沐老瞪眼，拐杖往地上敲了敲，发出沉稳的声音。
“这是你女儿！”
他指着桌子上的纸：“你自己看看！”
桌上静静躺着的亲子鉴定，白纸黑字一堆，结论处一句话判明了两人间的关系——沐问生是沐逢烟的亲生女儿。
沐逢烟叫人把沐问生的脸擦干净。
布巾下露出的小脸蛋粉雕玉琢，头上两个挽起仿照猫耳朵的发型衬得她越发精致可爱。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在注视到沐问生的脸以后，换成了短暂的失神。
管家爷爷轻轻戳了戳沐问生的脸，小孩儿非但不怕他的皱纹，反而看着他甜甜的笑。
老人浑浊的眼睛顿时柔和，这个甫一到老宅的小孩儿，轻易给冷清的家添了生气，招得了大家的喜爱。
他只是一介佣人，断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只能不舍的轻压下她炸起的碎发。
沐逢烟见擦干净了，才起身施舍般递给沐问生一只手：“我自己去鉴定。”
沐问生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