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看着长廊里陆凛深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她突然转身快步朝着另个方向而去,来到庭院,她顾不上路过的佣人问好,钻进树后,死死扣着干裂的树皮,还觉得透不过气,又弯腰干呕了好久,才算勉强缓过一口气。
扣着树皮的手指破皮,渗出阵阵血红,她却浑然不知疼痛。
无助地大口喘息,胸膛急速起伏。
叶然感觉这一刻的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天旋地转,不知道是不是妊娠反应闹的。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跑来的佣人忙询问。
叶然不能让他人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也不想因为陆凛深的一句话,自己就控制不住情绪让人笑话。
她慌忙扫过思绪,挤出一丝笑:“我没事,就有点着凉了,我已经吃过药了。”
佣人松了口气,提醒她临近秋末冬初,注意保暖和照顾好身体,叶然附和两声,便重新进宅邸。
中式磅礴风格的偌大客厅,宛若皇城宫殿。
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和善的老人,手中拄着一枚纯金镶玉的手杖,身后站着管家,身旁坐着同样上了年纪的金秘书。
老爷子一生辉煌,从过戎,抗过战,将青葱韶华的大好岁月投身热血,响应号召激流勇退,继承家业又叱咤商场。
如今年老了,虽彻底放权儿孙,但时常也会监督翻查项目报表,说是为了打发时间,实则就是闲不住,爱操劳。
陆凛深走进来喊了声爷爷,就习惯性的坐在了左侧方向的沙发。
优雅的两腿交叠,手中把玩着一根刚刚拿出来的烟,也不点,就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弄着。
他对面是一身懒散的陆灵霜,没什么坐姿,身子随意地躺靠在沙发里,还晃荡着洁白的小脚丫,秀着刚做的美甲。
“你给我站起来!”
老爷子从刚才就在训斥陆灵霜了,碍于隔辈亲,孙女也不当回事。
陆灵霜撇撇嘴,嘟囔:“爷爷你说我干嘛呀?我刚从看守所里出来,你知道这几天我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都吃泡面了啊!”
那种满是碳水又垃圾的东西。
“委屈你了?”陆凛深眉宇泛起了一丝折痕,没什么感情地睨了眼妹妹,再补一句:“没让你饿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