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要摁不住了。”中年医生额头冒出青筋。
“快。”父亲猛地一拍阿青,率先靠近过去,阿青随后跟上。
真正触摸阿青才感受到,此时的大柱犹如被封印的猛兽,任你有多大气力,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
“打昏他,阿青打后脑。”父亲大喝一声,一把摁住大柱的脑门。
阿青瞬间便反映了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砸了过去。
唔.......
大柱的身子缓缓软了下去,所有人长呼一口气,医生麻利的将大柱捆了起来,用的是农村栓牲口的打结方式,这种捆绑方式,越挣扎捆绑的越结实。
“谁是病人家属?”中年医生环顾四周。
“医生,你可得救救我家大柱啊。”大柱母亲悠悠醒来,气息有些不匀。
“抱歉了,你们还是赶紧办理转院吧,我们这里治不了。”医生叹了一口气。
“哪里能治,哪里,我们去。”大柱母亲犹如天塌了一般,泪珠子如线一般流了下来。
大柱父亲愣愣的站在旁边,不停地搓着手中烟袋,看得出,他很担心。
“我这医院器械药物都不是特别全。”
“这样吧,你们去省里总医院找李克祥医生,他是我的老师,就说我推荐的你们,一会我打个电话过去,天亮你们应该就可以赶到了,如果我的老师不行的话......”中年医生摇摇头,话没有说完,估计意思就是,他老师都治不了的话,应该没有人可以治了。
“好,好。”大柱母亲擦擦脸上的泪,几个人赶紧抬着大柱往外走去。
夜色已经开始浓了,开始有些凉意,因为要去省里,也就是省会JN,路程较远,所以这次上车除了大柱父母,还有两个他堂兄弟,其余人并没有跟来。
这时,父亲拉着阿青也爬上了车厢。
“我也去看看,不看着大柱痊愈,我心不安。”父亲道。
拖拉机发着嘭嘭嘭的声音驶进夜色中,车厢上几人无语,静静的躺在麦秆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大柱母亲也因劳累,打起呼声,只有大柱父亲,望着捆绑着的大柱,不停的叹气。
从镇上到省会有七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不过这个司机当得很称职,一夜未合眼,不到六个小时,也就是早上六点左右便开进了省会JN,在七点刚到时候便来到了总医院。
“这是疯人症啊。”一个七十多岁,花白头发的老者,穿着白色大褂,站在大柱旁边,不停的听几人描述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