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听蒯越分析过,文聘此行恐为景升公刺探刘备心志,想来被刘备察觉。
今听文聘这么一说,心中大喜,立迎文聘上岸。
上岸后,蔡瑁替文聘鸣不平:“将军助刘玄德抵御曹军,他不感激,怎还欺辱将军?”
“刘备表面对我礼敬有加,却疑我探其心志,故令张飞为难于我。”
闻听此言,蔡瑁又想起当初为张飞所擒,被绑绳勒入肌里的痛楚,真记忆犹新感同身受。
同时,也对文聘的话深信不疑。
“将军此归有何打算?”
“见景升公,听其安排。不知景升公病情如何?”
蔡瑁故意将眼珠左右一扫。
文聘立刻明白,辞退左右与蔡瑁入帐。
二人坐下,蔡瑁道:“姐丈病重,已然糊涂,怕被人害,故命霍峻守卫其府院,连吾姐姐都不能见之,我亦进之不得,说实话,姐丈当下到底什么情况,我亦不知啊!”
文聘故作惊讶:“啊?怎会如此?”
蔡瑁叹气道:“我有心强攻,却又担心被误为谋刺,现也是为难。”
文聘点点头:“那将军还有何打算?”
蔡瑁长吐了一口气,看着文聘的眼睛:“我有一言,只当仲业乃挚友,故且言之。”
文聘抱拳:“将军请讲。”
“如今景升公寿元将尽,其有意使刘备助大公子刘琦统领荆州。可一旦如此,荆州必为刘备所得。
依我看,还不如保举二公子,助他为荆州之主。倘若曹公再南下,咱们举州而降之,曹公念我等归附之心,必使二公子为荆州之主,也使荆州百姓免受刀戈。”
倘若未经与刘备抗曹之事,那一句“必使二公子为荆州之主,亦使荆州百姓免受刀戈”恐怕真就说动了文聘。
然而此时此刻,再听闻这一番话,文聘却满心不屑。
那不就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