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老板,阿塔尔有时候很烦他的老板。当然,老板一般都很招人烦的,但阿塔尔觉得自己老板除了在工作方面招人烦,就连自己的私人感情生活方面也充斥着老板的烦人。
试问一下,如果你和老公异地了,自己听话乖巧又懂事,不哭不闹又体贴,就是希望老公不要那么累。结果老公的老板三天两头就叫你老公回来,你老公一回来家也不回,直奔老板家,完事没空还得赶回异地。
就问你烦不烦,反正阿塔尔是烦死了。
他老板也是一天天不省事儿。疫情期间,阿塔尔在节目上被质疑爱丽舍宫疫情期间不是说会严格执行卫生标准吗?怎么马克龙不仅举办宴会,还阳了。
作为政府发言人的阿塔尔,虽然心里骂着马克龙净给他整烂活,但是在公众面前他得给老板挽尊啊。于是阿塔尔解释:“这不是好友聚餐,这是在工作,因为你有时候不得不在开会的时候吃饭。”
不知道公众信不信这套说词,反正阿塔尔在心底快把白眼翻上天了,因为他那异地的老公也在这次宴会上。
赛茹内好巧不巧,虽然宴会上位置离马克龙最远,但是作为密接仍需呆在家观察几天。
本来赛茹内想着自己身上可能潜伏病毒,为了不传染给阿塔尔,打算单独住。阿塔尔死活不同意,一是怕赛茹内真阳了没人照顾,二是异地夫夫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独处的机会。
赛茹内拗不过阿塔尔,只好继续住家里。而阿塔尔一出演播厅就迫不及待赶回家了。
咔嚓——钥匙刚转半圈门就开了,赛茹内举着消毒喷雾严阵以待。一开门就能看到赛茹内,太幸福了,阿塔尔觉得他老板也算是无意间干了一件人事。
“你今天在家干嘛?有没有想我?”阿塔尔转着圈,让消毒喷雾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喷洒在自己身上,最好能腌制入味。
“办公,在想你关于欧洲农业补贴的提案。”赛茹内喷完消毒喷雾又回到了电脑前。
阿塔尔无语了:“天啊!你老板都阳了,你是密接,你还在这拼命替他工作,他不得感动死。”
赛茹内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随便捡了一句话回阿塔尔:“他也是你老板。”
阿塔尔偶尔会想,要是他没加入马克龙的党,依旧在社会党,现在是不是就能在国民议会上公开骂马克龙压榨手下。
阿塔尔气呼呼地合上了赛茹内的电脑:“你不准办公了,你明明申请的是休假不是居家办公。”他不要懂事体贴了,这样只能换来公务对赛茹内私人时间的挤占,他要无理取闹,不对,他明明很有理,让爱人多陪陪自己怎么了!
赛茹内一脸讪笑,看着气鼓鼓的伴侣,他也有点心虚,只是最近事情确实有点多,但他也不忍心让阿塔尔失望,“好好好,让我回完这最后一封邮件就好了。”
“既然你不想在家好好休息,那就来干点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吧。”阿塔尔根本不理会赛茹内想回邮件的请求,自顾自地跨坐上了赛茹内的大腿,并顺手把赛茹内的眼睛摘了,然后低头吻上了对方的唇。
舌头灵活的探进了对方的嘴里,相互纠缠,唇与唇之间互相舔舐,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粗重的喘气声以及一丝丝偷溜出来的呻吟。
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阿塔尔的吻裹挟着情欲的味道,点燃了赛茹内身体,赛茹内推了推阿塔尔,忍不住往后仰来逃离阿塔尔的吻,这样反倒像主动将脖颈送到对方唇边。阿塔尔趁机咬住他滚动的喉结,舌尖卷过皮肤上残留的消毒酒精。
“加比,我好像真的阳了……”赛茹内喘着粗气,颤动的睫毛犹如濒死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