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锁眉,“不是她让的?”
“阿彦这样告诉公子的?”行云笑意不减,“如今看来,真正怜香惜玉的另有其人,佩佩姑娘气得连阿彦都骂,自然是忠心,而公子的阿彦就未必了。”
李谨磨了磨后槽牙,“这个阿彦!”
阿彦正好推了门进来,“公子,属下在。”
李谨淡淡道:“最迟腊月,我要见到后院的地库修好,听明白了?”
“啥?”阿彦惊道,“公子你不是说要再挖大些吗,哪儿是腊月间就挖得完的……”
“人手不够就去雇,若办不到,自己回上京。”
阿彦挠挠头,“挖地库不是容易的事,人越多属下越得去盯着,免得他们把这房子挖塌咯,可是这样一来,属下只怕得埋在那儿,属下累点不要紧,谁来照顾公子呢?”
李谨看了看行云,瞥着阿彦道:“他不是人?”
“大都督贵人事忙,他跟我们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阿彦你尽管去忙。”行云笑说。
“行吧,属下明日继续盯着,只是这期限……公子能否再宽限宽限?”阿彦试着问。
“不能!”李谨又言,“别明日,时辰尚早,现在就去盯着,越早完工越好。”
阿彦长叹一口气,道了声遵命。
李谨看向行云,问:“松山书院那边的事,你有办法插手?”
“松山书院?”行云皱眉,“那是聂相的地盘,每年太傅大人的忌日,他都要亲去书院祭奠太傅,怎会放异己在那儿碍自己的眼。”
“谁的人不打紧,不一定非得自己人,只要你能让他们听话。”李谨一本正经地说。
行云点头,“那好办,不管是谁的幕僚,在朝为官,谁能没个把柄?”他又问,“公子想让他们做什么?”
“我听萃萃说,书院要给学生做衣裳,让他们把这笔买卖给仁锦坊。”
“一笔生意而已,属下还以为公子看书院不顺眼,想拆了它,那属下可办不到。”行云打趣。
李谨笑了声,“他还好意思去祭奠太傅,明年我倒想去看看,他是哪儿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