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置若罔闻。
他看了看桌上的花瓶,里面原本插着桃枝,近来没谁有心思打理,已经枯了。
他拔出枯枝,将花瓶拿在手里颠了颠,太轻。
李谨放下花瓶,端了端桌上的棋盘,太沉。
他又环顾四周,目光转得极快。
阿彦又问:“公子找什么呢?”
“找什么,你还问我找什么?”李谨冷笑了声。
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只能将就,他握着瓶口,抡起花瓶就朝阿彦砸去。
阿彦吓了一跳,忙往行云身后躲,“公子,属下知错,公子饶了属下吧!”
行云轻托公子的花瓶,劝道:“公子息怒。”
李谨拿着花瓶直指阿彦,“若是有剑,我定一剑劈了他,等事情平息,给我滚回上京!”
“公子,属下是无心的。”阿彦面带委屈,叹道,“属下也不知她……她竟是那样的人。”
“你不知?”李谨盯着阿彦,目光寒极,“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长个心眼,行云有没有警醒你?好一个你不知!”
阿彦心虚地埋下了头。
昨晚在公子回衙门之前,他便来这儿跟公子坦白了一切。
那时公子虽生气,但公子急着回衙门,没有多说,他还松了口气,以为公子宽恕了他。
原来公子先前只是没工夫收拾他……
行云今早来告诉他,公子担心坊中有异心的不止沈棠一个,得知沈棠想利用他生事,公子决定想将计就计,将沈棠的同伙们都引出来,一次清理个干净。
他戴罪立功,但功不抵过。
阿彦扒着行云,缓缓跪了下去,“公子,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往后公子让属下往东,属下绝不敢往西。”
李谨狠刀了阿彦一眼,“这不是你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