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格外的狠绝。
冰刀插在君玮的手掌上,还轻轻地旋转了几圈,血肉模糊,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其实真相是什么他跟裕帝都心知肚明,如果这个君玮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清白,只是被人挑唆一时鬼迷心窍的话,那他手里的兵马又如何解释呢?养私兵可是死罪,这只能说明他早有造反之心,只是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所以君无殇实际上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交代什么,只不过他之前对季幼卿意图不轨,而他只是出手教训教训他而已。
君玮疼晕了,不过君无殇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既然晕了就再补一刀,那不就疼醒了吗?
就这样反反复复,君玮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我,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都过仰人鼻息的日子。”
很简单的理由,却也足够有份量了。
当人拥有锦衣玉食之后,想得到的自然会更多,贪婪滋生,是为常理。
君无殇轻轻靠近,在他的耳边说:“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
君玮浑身一哆嗦,“不,不该妄想跟你抢皇位。”
君无殇摇头:“错了,是不该觊觎我的女人。”
这是他所容忍不了的事情。
皇位这个东西,但凡有点机会的都想沾染,嘴上说毫无觊觎之心,不过都是在说谎而已,谁会不喜欢全力呢,然而君无殇也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但是季幼卿不同,她是唯一的,是只属于自己的,幼卿曾说她是异世之人,从那刻起君无殇便相信她是为自己而来。别人多看一眼,多念一句,君无殇都会觉得不舒服。
君玮整个人跟疯了似的,嘴里念叨着“不甘心”“我错了”之类的,之后也被人拖下去了,大殿中央还留着一大摊血,全是君玮流的。有些事情刑部牢房会问出来的。
裕帝揉揉太阳穴,有些疲倦道:“戏也看完了,你们兄弟俩也该上路了。放心,等你们死后朕会命人将你们安葬在余家老宅,也算是让你们认祖归宗了。”
“呵呵。”宁玉拿起杯子,自嘲地笑笑,“真没有想到最后我竟然会是这样的死法。”
不过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至少知道了当年余家灭门的原因。虽然知道真相也没有高兴多少,但起码有脸去见地下的父母了。
宁玉跟余行止相继饮了酒,很快他们便毒发吐血,双双倒了下去。
裕帝眼不见为净,不耐烦地挥手:“把他们给朕拖下去,扔到城西余家老宅!至于其他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