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陶樊施了什么术,我一晃神的功夫,已经看不见他了。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略微有些刺眼,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更没有虫鸣鸟啼。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我轻吸了一口气,握紧刻刀,从围墙外面翻了进去。
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这栋别墅,我绕到了房子侧面,终于发现了一扇落地窗。
薄薄的刀片找到了锁舌,我轻轻地拨弄着,不出一分钟就将落地窗打开了。
落地窗悄无声息地向左边滑开,我的面前只剩下了一道黑色的窗帘。
不敢轻举妄动,我用刀片轻轻挑开了一道极细缝隙,然后向里看去。
里面一片黑暗,除了从我挑开的缝隙漏进去的头发丝般的阳光,屋里一片死气沉沉。
那道阳光虽然细如发丝,但是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还是很明显了。
我敢肯定,屋内的人一定发现了我。
于是我也不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地拉开了窗帘,大步走了进去。
我面前是一张真皮沙发,木挞就被绑在沙发上,没有意识。
屋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源头——木挞的裤子。
他浑身的肌肉依然是紧绷的,紧绷到我觉得他的血管随时会从皮肉下面跳出来。
顾不上其他,我先挑断了绑着他的绳子。
本来是想赶紧先带他走,谁知道绳子一断,木挞突然动了一下,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挞的四肢突然开始抽搐,白色的细沫从他半开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面。
屋里的恶臭突然又加重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木挞身下漫开。
我一惊,扑上去想按住他群魔乱舞般的四肢,谁知道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就把我掀翻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把贴在身上的符纸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