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尸体仍陈放在破庙中,两个衙役负责看守现场。
冯靖在现场及周围细细看了一圈,然后斩钉截铁道:“这里不是杀人现场。”
张邈不解,“何以见得?”
冯靖解释道:“丫鬟的死因系扼杀,现场却无任何搏斗痕迹,显然是凶手移尸于此。”
张邈愕然,“接到报案时,现场已被围观者踩坏了。”
他的意思很委婉:现场既已破坏,你怎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冯靖知道他想说什么,遂耐心解释说:“死者乃高官家仆,极少独步户外,只是临时出府采买,怎么会跑到这荒郊野庙?”
“抛尸!”张邈顿时醒悟,“凶案发生在昨日午前,乾坤朗朗众目睽睽,移尸一定需要车轿之类遮掩。”
“不错!我们先去庙后的林子里看看。”
张邈再次懵逼,“此庙坐北朝南,门前小路直通官道,凶手移尸一定会从官道下来直趋庙前,冯兄为何反去庙后踏堪?”
“凶手做贼心虚,大白天停车于荒郊破庙前岂不扎眼?他一定会利用庙后的树林来遮掩行踪,所以我们一定要从凶手的心理推演其行止。”
一排衙役举着灯笼迅速展开,慢慢从庙后的树林里向北平推。
未几,便发现了两串可疑的往返脚印。
那是林中的一片低洼地,泥土潮湿,往返的足迹很清晰,来回都指向了破庙。
再往北,很快又发现了车辙和牲口蹄印。
循迹追踪,车辙最后消失在了官道上。
冯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泥土,轻松说道;“凶手找到了。”
张邈极感震惊,“找……找到了?”
“凶手男性,身长五尺、左脚残疾、背有罗锅、年龄五十以上,身份乃胭脂铺老板,店铺系独自经营,位置在何家坊富豪区,移尸工具是一辆驴车。”
此言一出,张邈简直如见鬼魅,“如……如此肯定,冯兄莫非见到过凶犯?”
“先去抓人吧,迟了或许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