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斯文清俊的脸庞露出温柔笑意：＂后备箱有小瓷最喜欢的熔岩蛋糕。＂
林瓷欢呼着爬向后座，完全没注意三个男人瞬间绷紧的肌肉——有只感染者正扒在车顶嘶吼。程砚的子弹与周予安的刀锋同时到达，污血溅上车窗的刹那，陆川踩下油门的瞬间按下车窗清洁键。
＂小瓷，系好安全带。＂陆川从后视镜看他舔手指上的巧克力酱，喉结滚动，＂你嘴角......＂
＂嗯？＂林瓷伸出粉色的舌尖一勾，将嘴角边的巧克力酱舔掉。
三个人都直直地看着他。
车窗外是燃烧的城市，他蜷在真皮座椅上睡得香甜，全然不知有人彻夜握枪守着他颤动的睫毛。
当晨光染红天际时，林瓷被颠簸惊醒。他踢了踢驾驶座靠背：＂陆川，我要喝杨枝甘露。＂
＂冷冻芒果在程砚那辆车上。＂陆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发，声音带着三十小时未眠的沙哑。
＂我不管嘛。＂林瓷揪住他后领，突然被急刹车甩进对方怀里。
他痛呼一声。
陆川的白大褂染着别人的血，掌心却牢牢护住他的后脑，轻轻安抚着他。
车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林瓷从他怀里抬头，看见挡风玻璃外密密麻麻的瞳孔。
＂小瓷，张嘴。＂程砚敲开车窗递进来一支干净的棒棒糖，西装裂口处缠着渗血的绷带，＂等我们五分钟。＂
林瓷含着糖果看三个男人走进尸群，眼睛里带着无温度的笑意。
枪火像银色流星，刀光织成了月弧，随着一把手术刀精准地挑断最后一只丧尸的神经簇，所有感染者全部倒下。
他们呈现一个环形，将心爱之人牢牢护在安全地带。
看见他们打完，林瓷踩着晶石堆，伸手要抱抱：＂腿麻了。＂
陆川把手在衣摆擦干净后才敢触碰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没事了，我们去创立一个基地，以后就安全了。”
“我才不怕。”林瓷把玩着丧尸脑子里挖出的最亮的晶石，随手扔给正在包扎伤口的周予安，＂这个好看，送你啦。＂
向来冷峻的男人突然红了眼眶，将那枚晶石仔细收进贴近心脏的口袋。
林瓷歪头看着他们身上新增的伤口，无所谓低下了眼睛，理直气壮地张开手臂：＂要听睡前故事才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