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氏闻言浑身动作一滞,和陆鹤荣对视了眼,确认他们都没有听错。
可她怎会在外头,既然她在外头,那里面的是……
大房氏顿觉不妙,刚刚生怕别人不能发现,现在恨不得能立即给那道帐幔上道铜锁,让其他人再也打不开。
就在这档口,尹罗罗已经走了进来,浅浅福身,对着他们先后行礼。
龚儒林松了口气,瘦削脸庞终于有了点笑。
不等大房氏将东西收起来找什么托词,尹罗罗一眼就看见大房氏手中的衣袍,“那不是今日子慎哥哥穿的吗?”
帐幔后的暧昧声音传来。
尹罗罗似是震惊,“子慎哥哥在……他在和谁偷女干?!”
和大房氏一般,她稍稍提高声量,能让外面的人也能将“偷女干”二字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那不是子慎……”
大房氏还想要阻拦,但被尹罗罗推开躲过。
她来到帐幔前,抬手一把拉开藕色帐幔,里面的糜乱场景登时现在众人眼前。
紫檀荷花纹屏风后,陆君之和白妙善颠凤倒鸾不知天地为何物,连外面接连不断的人声都没听见。
满地衣衫散乱,浪语不断,一个烟紫色鸳鸯戏水肚兜还明晃晃挂在屏风上。
屋外的风灌进去,将那烟紫色肚兜从窗牖中吹出,在众目睽睽之下,飘飘然落在一道枝杈上。
屋外的宾客:……
“啊——”
外头满心好奇的宾客们,又听见屋内传来尹罗罗的叫声,紧接着是饱含惊怒的声音,“子慎哥哥你竟然背着我和白妙善……你,你们竟然又……”
一阵悲伤痛哭传来。
不是说白妙善已经被赶出去了吗?怎么陆家大公子又和她偷女干了?
屋外的宾客恨不得多长两双耳朵,听清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