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黑靴的人立刻四散,满城寻人。
路过一处说书破摊,说书先生手中晃荡旧扇子,对着零星几个看客道:“当今天子专门建豹宫,蓄养虎豹豺狼无数,前一刻满面笑意,转眼丢去喂虎。”
“宫人只是多看他一眼,都要葬身豹肚……幸好咱们的摄政王孤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一心对抗暴君的暴政。”
*
夜幕降临,星罗院下人屋子。
阿渊眼皮轻颤,幽幽转醒,却发觉自己的手指触碰道了毛茸茸的一团,还在一拱一拱的。
他垂眸一看,居然是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浑身雪白,眼瞳圆润的可爱幼兔。
唇角轻轻勾起,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撸毛,幼兔被撸得很舒服,却浑然不觉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挪到脆弱危险的颈部。
“阿渊,送给你的兔子喜不喜欢?”尹罗罗的声音忽然从门口方向传来。
阿渊手指微不可查的一僵,转过头时已经换了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原来是姐姐送给我的。”
“你说想见我,可我无法抽身,就送个小兔子来陪陪你,”尹罗罗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揉揉幼兔的脑袋。
身后跟着的桃儿拎着药箱,望见床榻上的阿渊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阿渊的视线却只盯着尹罗罗落在兔子脑袋上的手指,眸底闪过不满,心里更讨厌这只兔子。
可嘴上却道:“当然喜欢。”
还动作小心将幼兔搂在怀中,
约莫一个时辰后,施针完毕。
尹罗罗骤然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将拔下的银针交给桃儿收拾。
“约莫再施针两三次,你就能下床行动了。”
她心底却在惊诧,这样远超常人的痊愈速度,五脏六腑都被毒素侵蚀,还有满身深深浅浅的刀剑伤口,若是一般人躺上几年,外加外服内调精心修养,都不一定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