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君月跪得笔直,除了睫毛颤动,不做任何求饶。
杖责,禁闭,禁食。
李府上到诸房小姐,下到丫鬟小厮,皆对李君月的作为议论纷纷,嘲笑她犯了魔怔。
这场亲事最终定下的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就家世而言,李家是高攀了的。
那可是知州公子,轮得到她李君月嫌弃?
三日后,孟家寻了媒人上门,交换庚帖送上聘礼,亲事尘埃落定。
待送走了媒人,李君月才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走出柴房门的时候,女子苍白的脸色连下人见着了都觉揪心。
挨了一场打,关了一场禁闭,诸人都以为五小姐这次该学乖了。
亲事已经定下,再不愿,到了时间也得过门。
老夫人坐下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也没人能让她更改。
不想,昏睡一场稍加休养后,李君月竟然再次跪到李老夫人面前。
嘴里依旧是那一句,不嫁。
李老夫人当场砸了串佛珠手链。
“李君月,我已经给过机会,柳家那边迟迟没有反应,那是自己无能!今日亲事既然已经定下,不嫁也得给我嫁!来人,杖三十!送上花轿前,不准备她踏出房门一步!”
张嬷嬷亲自动手,棍杖一下一下落在身上,李君月趴在地上死死咬着牙,抬着头直直望着坐在上首的贵妇。
对方只冷冷看着她,哪怕她被打得奄奄一息,都不曾开口叫停。
三十杖责完毕,人已经昏死过去。
五月天气转暖,棉袄已经换了薄衫,却也仍有些许厚度。
纵是这样,依旧从衣衫上渗出了大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