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卫威会这么问,瞧以往卫慕的态度,很难不让人疑惑他们的关系。
沈行止自然理解。
看吧,再是君子的人,一旦有了权力的心。就是鞠躬尽瘁,生死之交,都不能让其全然放心。
沈行止笑笑:
“七皇子,亦曾招揽珩昱。”
“无论从各个方面,七弟都是更为优胜的选择,珩昱又为何选择本宫?”
卫威与卫冉不愧是父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疑心重,却独占欲强。
半夏清楚东家与卫慕都有什么勾当,在卫威开口的那一刻心下就不禁为沈行止担忧。
不过,久在少年身侧,耳濡目染做个戏又有何难。
主仆二人都是一脸的淡然,仿佛卫威说的是什么丝毫都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一点,让有这种感觉的卫氏父子深感恶意。
他们与沈行止总是在此处不同。
沈行止摇头:
“殿下,倘若珩昱不曾许下誓言,也不曾与兄长结成金兰,兄长可还会问此话?”
自然不会。
答案显而易见,卫威还是缄口不言。
沈行止笑了,瑰丽异常。
他坐在主位,能够将门外的雨景尽收眼底,今年是反常得很,风雪大大雨多。
“陛下喜好香料,所以鲜少单用龙涎香。每每见到我与国师珈蓝总是首先轻蹙眉头,或许平民百姓不知,可达官显贵却是门清,我与珈蓝,都是只用一种香的。”
这人就好比用香,有的人花里胡哨,有的人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