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开开心心地跑了过来,他拳头上满是坑坑洼洼被腐蚀了的伤口,看着就疼。但小子一脸灿烂,撩起自己的袖子给同伴看,说:“哇这玉珠里有个了不起的存在啊她教我怎么射箭的!”

    “真的假的?”钉崎野蔷薇伸出手想摸摸玉珠,却又收了回来,总觉得太古怪了。

    “随身……老爷爷?”因为住在虎杖悠仁隔壁的关系,伏黑惠被迫也看了不少轻,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了这个词语。

    “是随身……阿姨?”虎杖悠仁挠了挠头,说:“或者毛丫头?”

    玉珠里的季世清听到毛丫头这三个字的时候抽动了下嘴角,心想若不是自己在玉珠里还出不去,一定把虎杖悠仁的屁股打烂。至于不出声的宿傩,在听见虎杖说是那个炸了他骨山的臭丫头教他射箭时就已经很不愉快了。

    一人一鬼同时对虎杖悠仁不满地‘啧’了一声。

    池袋那边七海与猪野早一步解决了所有僵尸,那瓷碗并非无穷无尽,碗底已倒不出黑色的米粒了。七海却没有离开,他方才与猪野尝试破坏瓷碗,却发觉自己的术式对于这类法器毫无作用。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在涩谷飞速解决了怪物的乙骨忧太,他尝试了多种术式,上方的木盒竟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

    至于秋叶原和新宿,少年少女们在处理完尸妖后并没有察觉到有法器的存在,就在他们认为可以收工了的时候。四区的法器出现了异象。

    首先是池袋的碗,七海一把扯过正在接受治疗的猪野和治疗术士往后远离瓷碗。便见碗口扣下,一粒血红色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若是他们靠近了仔细看,会发觉这是一粒似是被腌渍在了血液之中的红枣。散出了焦臭的气味,眨眼之间,便见这枣涨大,一与先前尸妖截然不同的东西出现在了术士们的眼前。

    其身体干枯,依旧是人形,看起来比五条悟都要高大许多。这尸妖没有鼻和眼,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它往前走了一步,所到之处似是被烧灼,水泥地上竟然冒出缕缕白烟,劈啪作响龟裂而开。

    “这是旱魃!”治疗术士身穿道袍,直接喊出了僵尸的种类。他不会日文,不知如何去提醒往前欲与之一战的两位咒术师。心中十分恐惧,但见到对方毫不畏惧的身影,他咬了咬牙,从长袖中取出符纸悬浮在身前,随时准备为咒术们进行治疗。

    道长不知的是,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

    七海建人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纯净的灵力充盈在了他的体内。这种感觉不陌生,仿佛将他拉回了高中时期的岁月。这也让他无须恐惧,手中的咒具被金纹缠绕,竟是盖过了原有的古怪图纹,直直劈向旱魃袭来的长臂。

    涩谷的木盒中冒出的是一巨型尸狼,比起七海建人要面对的旱魃,这尸狼着实有些乏味。乙骨忧太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有五层楼高的狼妖,叹了一声,心想难道这木盒会不断冒出来吗,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秋叶原与银座较近,分别的两片阴影之中,两个滴落着毒液的长牙朝空中迅速飞去,它们似是一对磁石,寻得了对方的方向后聚拢,在空中紧紧吸附在了一起。

    乌云盖顶,遮住了月光。人们抬起头,便听见惊雷响起,震得地面都颤抖了一些。人们看不见乌云之中发生了什么,自顾自地抱怨起天气预报不够准,自己没有带伞。

    两条恶蛟在云层中如鱼得水,它们紧紧贴合在一起又猛地一同扎下云层,利爪朝着路上的行为袭去。

    金色的结界阻挡住了恶蛟的行为,在人类的尖叫声中,一切似乎停滞了。

    虎杖悠仁腕间的玉珠化作一道金光,季世清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手中握着一柄古怪的短剑,漆黑的眸子看向天际,等待一道神谕。

    季初飘浮而起,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各区的咒术师没有能力破坏这种等级的法器,而人口密集的城市之中五条悟的术式对她而言风险太大。第二个她想到的是善化的这个行为和她在纽约利用法器控制住裂渊一样,对,十分可笑。她不仅仅没能够找到敌人,竟然还教会了敌人一种设置陷阱的方式。第三个是,她明白如果不能及时制止,这些法器许会诞生更多棘手强悍的妖魔鬼怪以及……极有可能制造裂渊雏形。

    第四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