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煦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
殷以煦想，就算自己答应了，按照凌晏那个气性，能他答应吗？
犹疑的时候，李恺又说道：“你的成绩很稳定，这两年你的学习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不是容易被别人影响的人。”
他看着殷以煦有些犹豫的表情，问道：“这件事你没轻易答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有什么难处可以跟老师说。”
难处倒是没什么难处，无非就是凌晏可能不会答应这件事，以及凌晏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但李恺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殷以煦也没什么好推脱的了，他只好点点头应允了。
殷以煦沿着大理石走廊走回了教室，路上一直在想凌晏听到这件事的反应，大概率是会不耐烦地拒绝掉吧。
进了教室，殷以煦先回了自己座位，打算现将这件事告诉庄越泽。
庄越泽听完之后很是震惊：“你要去跟凌晏做同桌了？那我怎么办啊？”
殷以煦说：“李老师让我带带他的学习，说这次他考了年级的倒数第三，估计李老师是觉得他的分数太拉低全班的平均分吧。”
庄越泽一拳擂在课桌的桌板上，气愤不已地说道：“李恺这是什么安排？成绩不好的人跟成绩好的人坐在一起就会学习了吗？性格所致，我看他不管怎样都没救的。”
殷以煦拍了拍庄越泽的肩膀，说：“越泽，我只是暂时跟他同桌，等过段时间，他成绩如果好一些，或者说干脆救不起来了，李老师就会让我换座位的。”
殷以煦还想说，就算现在没去跟凌晏同桌，过一段时间，班主任肯定也会组织全班同学大调一次座位的。
但话到了嘴边，殷以煦又没说了，很明显庄越泽现在情绪不佳，别的话肯定也听不进去。
殷以煦又在座位上安慰了庄越泽好一会儿，上课铃声猝然响起，殷以煦才发现课间休息已经过去了，便只好等下一节课间。
下课后，殷以煦在座位上想好了自己的措辞，以及凌晏可能有的回答，他踱步慢慢走到凌晏的桌前。
凌晏难得地没有在睡觉，他背靠着墙，单手拿着手机在看着屏幕。
见到前方有人过来，凌晏掀起眼皮看向来人。
殷以煦直截了当地说：“李老师说让我跟你坐在一起。”
凌晏挑了挑眉：“跟我坐在一起？干什么？”
殷以煦淡定回答：“帮助你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