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贵重了?”看着发簪上的红蓝宝石红枣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这一对簪目测近百两了,比常规的礼来往都大。

    “没事!”谢尚抬手把一对发簪插到媳妇鬓角:“既是给你的你就留着,我心里有数!”

    这该是元师傅对他重阳节所送字帖的回礼。

    “你有数就好!”

    红枣莞尔一笑,亲端了丫头送来的茶给谢尚道:“老爷,天色不早了,喝了这盏茶就洗漱吧。明儿一早你还要上衙呢!”

    ……

    红枣同谢尚喝茶说话,绝口不提今儿吃席来了几个妾的事——一整天就眼下这一点子睡前时间,红枣可不想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同一时间,吴氏给送客回来的男人看她新得的金累丝灯笼耳环。艾正见状吃惊道:“这么大一只耳环?怕不是得有五钱?这戴耳朵上吃得消吗?耳洞眼不会扯豁?”

    明明是眼下京城最时兴的耳环——她都没舍得自己买!

    吴氏为男人气得不想说话……

    艾正想想问道:“这既是师母给你的,那是单给你一人,还是其他人也有?”

    吴氏当然不会真跟男人不说话,她还等着敲打他呢!

    吴氏告诉道:“我和文太太是一样的,独谢太太是一对金嵌珠宝的发簪!”

    “这个没法比!”艾正倒是没有不平:“元师傅和大尚的爹原是同年,且又在翰林院一起共事。他两家的交情在那儿摆着,元夫人对谢太太不同些也是正常!”

    “那元师傅平常待你和大尚可有不同?”吴氏关心问道。

    三年后考核,元师傅若是偏心谢尚,把升官的机会只给谢尚不给她男人可如何是好?

    “那倒不至于。”艾正实事求是地道:“元师傅为人是极公正的,而大尚手脚快也是真的!”

    共事近一个月,艾正渐渐发现谢尚能以弱冠之年连中六元还是有些道理的,比如他做事特有条理。

    事情到手谢尚总是跟《四书文理纲要》一样先画一张图把思路捋清楚了方才动手,做事少有弯路,便显得特别快。

    这一点他和文明山都不及谢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