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被戳到痛脚,怒火终于冲天燃爆,理智都被蒸发干净了,一拳便揍了出去。
伏雪焰只能咬牙硬接,这次的松弛剂药效不如上次猛烈,却绵绵不绝,持续更长,如今她要走两步都得喘三下,更遑论再跟酒鬼打一架。
但她并没有坐以待毙,拼尽全身力气,还是抬起膝盖,在酒鬼一拳打在她肩膀时,重重顶上他的腹部。
两人同时一声闷哼,又同时双双倒地。
酒鬼抱着肚子,直嘶冷气,而伏雪焰仰躺不动,像条咸鱼。
“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把你从雪地拖回来。”酒鬼发泄般用拳捶地,想来是真疼得狠了。
伏雪焰虽然难以动弹,倒也听见了他的话——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次把自己丢出去呢?
旧人类的行为真迷惑啊。
对了,驴又是什么?听上去似乎很强,居然能踢酒鬼的脑袋。
嗯,要警惕的事物又多了一个。
……
……
将疼痛忍过去后,酒鬼喘着粗气爬起来,怒踹了桌子一脚。
但他立刻发现,自己竟然能踹到桌子了?
原先包围长桌的垃圾已被清空,水泥地面拖得光亮洁净,地上没有一点不该有的东西,墙上的蛛网也都已消失,空气中充溢着清新的水汽味道。
刚刚一直在气头上,现在才注意到,原来是真的打扫完了——按照他随口的吩咐,甚至比他预想中做得更好,看不出一丝敷衍。
酒鬼带着惊讶和疑惑,用审慎的全新目光,看向伏雪焰。
伏雪焰则重新收拾好酒鬼踹翻的桌子,坐到沙发上,安静地回视他。
酒鬼突然有些懊恼,刚才被她一激就忍不住动手,好像过于冲动了,似乎应该听人家把话讲完……
可她是个类人!还是个异性!被这么直白地戳痛脚,是个人都会生气的!要不是身体不便,外骨骼不能浸水,研究站里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至于脏成这样吗!何况她昨夜也偷袭了自己,居心不良,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把她扔进过暗河、拖进过雪地,她还能真把卫生打扫了,倒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仔细一算账,大家好像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