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茜茜纳闷:“那么好看的剧,你为什么不看?”

    男老师推开她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花痴?人叶时雨不一样,轻易不为美色所动。你别打扰人时雨改卷子了。”

    刘茜茜长叹一声说:“这么好看的弟弟真是太可惜了。走得干干净净的,连一封遗书都不留。老李你说他到底为什么啊?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人生赢家了。童星出道,小时候长得可爱,大了也没残,还是那么好看。十几岁的时候拍了一部大爆剧,大红大紫,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的。”刘茜茜比了一个二十五的手势说:“二十五,他才二十五诶!我二十五岁的时候都快被社会毒打成什么样了,可我还是苟延残喘活着啊。”

    老李好心提醒她:“你可别在这儿瞎可惜了,新一波社会毒打即将到达现场,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下一节公开课吧。”

    “烦死了,干嘛总折腾人,上什么公开课嘛。这么爱看人表演怎么不买张票去看话剧,不然去马戏团看人耍猴也成啊。”刘茜茜一声哀嚎,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准备课件。

    教导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站在门口,他突然发声:“我挺有兴趣的,不知道刘老师有没有推荐?”

    在学校,三种人物最让害怕。一是上课时溜达到窗边的班主任,二是神出鬼没的教导主任,三是心血来潮巡课的校长。

    以上三种,除了班主任之外,剩余两种身上独有的无差别杀伤力尤为致命。

    原本畅通无阻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出现了交通严重堵塞的情况。老李心惊胆战地瞄了刘茜茜一眼,不敢再多看第二眼,只怕战火蔓到他身上。

    刘茜茜硬着头皮笑了两声,装糊涂说:“疫情当前,看话剧多危险,主任还是在家看电影吧,比较安全。您要不介意,我给您推荐几部。去年有几部电影还不错的。”

    教导主任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露出鹰一般犀利的眼神:“你们年轻人看的电影不对我的胃口。你好好备课,你那节公开课副校长说不准也要来听。”

    教导主任离开后,刘茜茜欲哭无泪:“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李双手捧着叶时雨给的薄荷糖送到刘茜茜眼前:“副校长诶!你这课要是讲好了,指不定就扶摇直上,走上人生巅峰了。刘老师,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刘茜茜不满:“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老李立马认怂:“我福薄,承受不起。”

    刘茜茜抑扬顿挫:“滚。”

    老李憋着笑退回自己的办公桌。

    原本热闹的办公室忽然静了下来,可叶时雨却觉得心里闹哄哄的,吵得她脑仁疼,就连笔下轻轻的一个勾也吵得她心烦意乱的。

    对她而言成言并不是遥不可及,仅仅停留在娱乐新闻里的一个名字代码,而是一个曾活生生在她生活里存在过的血肉之躯。

    她没有办法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失落,不难过,不伤心。

    一段热热闹闹的纯音乐不合时宜地打破办公室的宁静,老李和刘茜茜都抬了抬头遥遥朝叶时雨这儿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