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石身着与昨天一样的单薄道袍,在神像前的蒲团上打着双盘。
夏果果踌躇片息,还是决定上前问好。
“道长好。”
她走进正殿欠身鞠躬。
“坐。”
乔天石保持盘坐姿势不动,声音虽轻但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让夏果果有一种无论身处正殿何处都能清晰听到的错觉。
夏果果不敢多声打扰,环视殿内,石砖地板被扫的光亮,神像前的香火已燃分寸。
看来乔天石至少打坐有半小时了。
在乔天石的两侧,还有两个蒲团,夏果果清楚记得昨天进庙后,从院子看向大殿只有一个。
这两个想必就是为她与徐缪阶准备的。
夏果果轻步走近蒲团坐下,想学老道的姿势却发现双腿关节像是上了锁。
这时徐缪阶也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单薄道袍外同样套着一件老棉袄。
小庙本就不大,徐缪阶环顾四周,一下就看到了大门敞开的正殿。
“乔老先生早上好。”
他连忙走过来,鞠躬敬言。
“坐。”
老道士用同样的语气淡淡道。
徐缪阶点头,看到乔天石一旁的夏果果正纠结着坐姿。
他走到老道左侧的蒲团坐下,很快发现双腿僵硬着无法像老道士那样双盘坐。
“把棉袄脱了。”
乔天石没有睁眼,挺着笔直的腰杆,卷进正殿的几缕凉风抚动他的道袍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