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于野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他腰上,刚好是腰窝的位置,沈韶棠身体一动,便感到痒痒肉被碰到了。
“哈哈……”他捂住嘴,无辜地望着那双雾沉沉的眼眸。
“为何还不走?”殷于野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我在等师尊何时回心转意。”
沈韶棠微低着头,红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耳根子。
这时候,殷于野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他双手如触电般放开了沈韶棠,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气恼中暗含一丝懊悔。
他坐起身正要离开,却蓦然感到心口发烫,金鳞咒的咒文渐渐爬上锁骨,它们就像是有意识般,死死缠住他,将体内的其他灵气或排斥,或蚕食。
明明从前也曾发作,为何这一次……失控了?
这股强烈的暴戾气息,沈韶棠本能地开始恐惧,他应该离这家伙远点。
他伸出了颤巍巍的手,“师尊,你很……难受吗?”
“……”
他的手腕蓦然被抓住,当看到对方的神情时,不禁心肝一颤,又来了?
“在梦里你画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玄衣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声线喑哑。
沈韶棠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凶神恶煞的是在问什么。
“我警告过你,不许接近其他男人,除了扶渊……”殷于野脸色苍白,却阴鸷骇人,攥着他的手指愈发用力,在他耳畔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了吗?”
“……为什么是扶渊仙君?”沈韶棠紧咬下嘴唇,问道。
“因为他是天雪之主,你的‘师叔‘。”
少年的神情委屈,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殷于野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仍是用冰冷逼迫的口吻,质问道:
“你不愿意?”
沈韶棠眼睛微微发红,声音轻如蚊呐:“我……只想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