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是真謙虛呢,或是自己也曉得爭取的時機沒有伊林淮大,給自己找個臺階。

    他能如此想,贺穆萱倒是輕松了許多:“我盡力而為,伊林淮呢?”

    “在審判室。”

    “有案子?”

    “嗯,本該是京兆府的事兒,京兆府推了過來,壹個羽士在街上,被人打了。”

    打鬥鬥毆這種事,素來不歸提刑司管的,能進提刑司的,根基都是死人了。

    贺穆萱沒當回事。

    看了會兒劉先生,她出了房子。

    踱步到了提刑司大門口,她始終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大門口當值的公役過來和她閑談。

    “穆萱連續往底下看,是在等人?”

    贺穆萱心壹跳,腦子中霎時表現出李復言的神誌,然後,不叠否認:“沒有,我站著透透氣。”

    “以等人呢,連續看著東南方位,過來個馬車您的表情便歡樂壹下。”

    贺穆萱嘴角抽搐:“有嗎?”

    公役點點頭:“有啊!——您眼睛裏都是血絲,很累吧。”

    還好這公役大意眼,自己便扯開了話題,否則贺穆萱都要轉身離開了。

    是很累,其實身子上的累或是其次,劉先生雖然說蘇醒了壹陣,性命體征也逐漸穩定,贺穆萱不曉得他顱內的細致環境,半點不敢輕松,乃至不敢讓人搬運劉先生的身子,她的內心是吃足了斤兩的。

    太陽都快下山了,人的平生真好似這日誕辰落。

    劉先生便例如這夕陽,其實終要落下,可或是早了很多。

    “妳們今日不必守著了,都回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劉先生福大命大,能挺住的。”

    公役的雙眸之中,其實也布滿了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