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萱拿茶杯的手,僵住了。

    是啊,太後的埋頭良苦,其實何嘗不是壹種美好的期盼,她齊心希望贺穆萱和李復言,好好的。

    贺穆萱住了手。

    站起去開窗戶,想把香爐丟出去,又發現,太後絕了,這香爐,居然是打進了桌子裏的,底下長長三條腿,死死的紮根在了桌子中。

    她也是佩服。

    這是為了讓她和李復言嘿嘿嘿,花了多少心思啊。

    今夜留他們住宿,太後“用意叵測”啊。

    香爐拿不走,贺穆萱不認為自己會如此沒定力。

    這依蘭香雖然催情,並不是什麽劣性春藥,會讓人神誌不清。

    事實上,這依蘭香在當代,還廣泛用於香水建造,只是壹種調度而已,誘發壹點荷爾蒙,對人體並沒有壞處。

    贺穆萱會酡顏心跳呼吸倉促,只是因為想到了太後的埋頭,很是難為情罷了。

    至於另壹味蛇床子,和她無關。

    她把兩扇窗戶也翻開,太後也委實吝銫,連個冰盆子都不叫人送,屋內好熱啊。

    打著扇子,她坐在窗口,無意便寢。

    李復言開始脫外套。

    贺穆萱皺眉,當作沒看到。

    他也很老實,脫了衣服以後,只是上床躺著而已。

    贺穆萱坐在窗口,屋內東西搬的也夠潔凈,除了那床,便沒個可以躺下的地方了。

    李復言堂堂壹男子,霸了壹個床,倒是睡的問心無愧。

    贺穆萱撐了壹個時候,便困了,靠在窗戶上睡覺,差點摔下去,驚醒以後,滿身的汗,呼吸更是倉促。

    止不住的發熱,從內內心散出來壹股無法驅除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