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已经是亥时三刻，在越千槲三番四次的解释下，于佩玄终于确认了她没有受伤。
他将怀中的少女放下，微弱的火光一瞬照亮了二人。
楚王手提铜行灯从转角走过，正好撞见他们。
刘嚣的眼神在少女和发小的身上来回数次，眼中的色彩变幻莫测。孤男寡女夜晚相处什么情况，他尝试着摸清这两人的关系，先前就怀疑，今夜更是实锤了，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词：老树开花。
“怎么不走了？明日不用起早？”得到于佩玄指令，越千槲识相地逃离。
看着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于佩玄转过身一副悠然的模样。
刘嚣内心猜测无数，但面上依旧是温和恭巽，“佩玄，她怎么会在你的寝殿？我记得你从来不带家仆，这次来彭城怎么带了婢女？”
“她不一样。”
于佩玄想到美人的身份，又道：“好办事。”诸如修复玉具剑。
他道：“我这人一向有惰性，日子久了就觉得不带打点的人不行，你的府第刚建，都是些不熟的人，我用不惯。”
他知道刘嚣素来不信鬼神之说，话多了也毫无说服力，至于对方问话的原意，他并未多想。
刘嚣将信将疑，不过公侯之间有些事已算常态，就像同族的广川王秽乱无比，宠臣禁脔能塞满一条街也没有人说什么，自己对于佩玄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佩玄开口问：“殿下为何也没睡？”
“我正要寻你。”刘嚣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帛书。
“又是我阿父？”
刘嚣摇头，道：“不是，是明日要来府上的人。佩玄，我记得你的婢女姓凌？”
“你想说什么。”
“明日有贵客，我收到来信，她正在打听凌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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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好险。
越千槲回到自己的寝殿，踏入寝殿门的刹那，脸上划下黑线。欸？对喔，其实离开寝殿可以推开殿门再飞，所以，那个人为什么要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