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阵,虽年月弥久,应该还是能用的。”
越千槲看着比房子还大的血阵,心道,这要多少的血才能画成。
“……小铜印,你怎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是我画的。”
越千槲望着大得惊人的血阵,面露愕然。
“准确而言,是我为保大商国祚替武庚所画。当年没能用上,如今倒可作为镇灵阵。”
武庚,好熟悉。越千槲忆起才看过的傩舞,把满腹疑问有憋回心里。既然画成,为何没用上,这个疑问的答案估计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
“因为周人已杀过境。”
一道声音隔空穿进脑海。他听到了,越千槲意识到自己的心声被他捕捉到。
“就像傩戏上的那样么?”
铜印否认:“那不过是后人附会。”
“你曾经来过这里,知道此为何处对不对?”
“此处便是朝歌城。”
“凌氏起于文王,你不是说你只会辅助凌氏巫祝,为何又会听命于武庚?”
“因为当年的我还不是残魂。”
一阵风吹卷砾石,几乎迷了越千槲的眼,她转头挡风,将脸别过去,正好看见来时的那个危楼,月光下,远远的只剩下一个模糊黑暗的影子。
“那里曾遭火焚,最好不要轻易登上去。”
难怪铜印警告自己,估计上去了,什么也不会寻到,就连宫殿的灰烬都被吹尽,剩下的底壳也不会如看起来的结实。越千槲在风力,甚至能闻到从千年前吹来的焦味。
她抽抽鼻子,这千年前的烧焦味怎么还没消散?还越闻越真实,就好似真的烧焦了一般。越千槲的眼瞳一下子扩大,这是真的有东西烧着了,不用她寻。天际轰的一声,爆发出一通火光,云层如点燃一般,很快又恢复暗淡。
越千槲取出铜印,看着他。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