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件十分巨大而且麻烦的工程。
祝凝昭十分不屑:“不过也罢,你想怎样信,也便就怎样信,与我无关,只是我今日的额头上流的血,他日定是有人要双倍奉还,你该好好祈祷,你的阮小姐与这件事情没有干系,否则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心疼的寝食难安。”
她眉眼淡如初月,额角虽受伤,气场依然丝毫不减,宴会以南玉书带着哭哭啼啼的阮明月离开结束,洛溪看着祝凝昭走在前面的背影,眯着眸子看了半响。
原来他喜欢的人,是这样的。
只是一愣神,祝凝昭就走出去了,外面下起雨来,这一场雨,是个不速之客,祝凝昭的丫鬟带着伞,两个人在雨中并不狼狈,洛溪可就不同了,她的衣裙被泥点粘上一点也不雅观,而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来,冰冷的很,豆大的雨点打下来,还是有些许重量。
她没有伞,从不淋雨。
她没有马车,定然不会出门。
她向来是爱自己的。
对自己好一点,这是她从小到大信奉的准则。
鬼使神差地跟着祝凝昭出去,淋着大雨,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着魔了。
为什么要跟着祝凝昭呢?
祝凝昭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是南玉书和阮明月的公敌,是自己要研究如何为自己的复国大计添上力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吧,她承认,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说辞。
那个人,喜欢祝凝昭。
这才是重点。
只见前方,祝凝昭撑着伞,缓缓蹲下来:“公子何故在此地?”
他话不多,头也未抬:“葬父。”
洛溪唇角轻扯,她也曾站在他的面前,为数不多的认真带着玩味:“我来帮你,你从今以后在我府中为牛为马即可。”
他抱紧父亲的骨灰,坚毅的脸上尽是倔强:“在下是借银子葬父,不是卖身葬父,公子请回吧。”
如今祝凝昭蹲在王儒卿身旁言语几句,王儒卿便起身跟着祝凝昭走了,他躲进她的伞里,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好像很相配。
“王……儒……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