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是废话这么多的么?讲半天提出的问题一个都没回答上,乱七八糟在说些个什么?王玉瑾真是心里老大的不爽,可又打不过人家,还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因为他在听这白衣男子说话时,他已经按照白衣男子所授,将这伞修好了!虽然这白衣男子真的啰嗦,但这伞,是真的好用。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王玉瑾想的就是,怎么样把这个伞留下来。
白衣男子看着又在发呆的王玉瑾,叹了口气。突然王玉瑾问道“前辈,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你了,你也帮了我两次了!可我还不知道前辈大名呢!”
白衣男子的眼中流出了让王玉瑾不敢置信的情绪,那是羡慕。“我与老三没有名字,只有称号。唤我玉磬罢。日后你见到老三,唤她玉柔。”
这称号跟假的似的!这是掉到玉窝里了么?全是玉?王玉瑾突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了,怎么这么烂大街!
“至于你说你为什么能修复这逍遥伞,是有原因的……我的时间快到了。你莫要再走神了,安静听我讲完。”白衣男子的眼神有不甘,有落寞,有仇恨,有解脱,很复杂的眼神。可表情却是平淡如水。“这伞名为逍遥,虽然和神虚伞近似,却并非是神虚伞。此伞生于神族落败之时。神皇还在时,它只是虚幻的,没有实体。无人知道它的来历是什么。直到神皇陨落,神后被遗忘,神族灭亡。它在混沌玉碑上完完全全的剥离了下来。伞柄刻有两字‘逍遥’。对此伞的了解也只有这些了。神皇陨落,却仍有一丝元神不灭,坚持给我引导,让我在玉碑前找到了这把伞,可这伞并不愿被我驱使,毕竟我不被天地所认,它与混沌玉碑联手重伤于我。神皇元神不知道和此伞达成了怎样的共识,自献祭混沌玉碑,消散于天地。之后此伞便有神皇一丝印记护我,让我可以勉强控制此伞。本来神后已经被世人所忘,可我居然还记得。它的力量有些让我不敢想象。怕是可侵入轮回……我神皇的元神印记逐日消散,我想控制这伞便越难。那日你在梦中被困莲座之上。那莲座应是神虚皇伞所制,也不知神虚皇伞和这逍遥伞有何关联。你被困,他便带着我进入了你的梦境,入你梦之后,神皇印记彻底消散。我已无法控制此伞。那日你以为是我救得你?不是的,是它救得你。我无法操控任何非神皇的法器。神虚皇伞极为特殊,它是神皇与神后的伞熔炼而成,我无法控制。逍遥伞只是轻轻触碰了莲座的结界,莲座的结界便消失了。这样我才救得下你。不知你可记得,是你自己握住了逍遥伞,也是它破碎了界障,带着你回到了清醒世界。当日我见它愿意受你驱使。便告知你,让你好好珍惜它。可如今看来,它倒是没有神虚伞坚固。刚才教你的,是神灵修复强化神虚伞的方法。果然它也可以如此修复。”玉磬的身体逐渐开始透明,王玉瑾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你体内的魔气,我看了。开始我以为这魔气是意奴之法,现在在看来,倒不像。此气并没有意识。只是你凡人之躯实在是承受不了此等魔气。只能封印于骨,可即便如此,总有一天你也会爆体而亡。唯有将这祖魔气导入逍遥伞内,看逍遥伞能不能净化这魔气了。”玉磬皱了皱眉头。
“这魔气我自小就有,你也不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了。在我小的时候,此界弥勒见过我,他说我活不过及冠之年。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他带着我去见了父母,希望我的父母让我开心些过完剩下的日子。他向我父母提出收我为徒的要求,要带着我去雪窦寺,以佛门弟子的身份死去。可我不愿意,他也没强求,放我走了。只是我一直都明白,他在我身上的魔气封印里肯定加了些其他的东西,在我死后,他便能感应到,只是我不知道他一个佛门佛祖,在我这小子身上也留有算计。但是没他的封印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吧。所以你不用给我说那么多,我和你不过一个先一个后。”王玉瑾侧过身看着已经半透明的玉磬,突然笑了。从伞中取出了黄酒,“生有涯,知无涯,轮回几道无涯,地有边,天之无边,生数许念洋,道无涯,念无边,回首尘不为仙。以有涯随无涯,无憾矣!陪我喝点。”
玉磬心里本来还有些不甘,听完他这番话,却还是忍不住想鼓励他一些“我已经喝不了酒啦!我看呐,你定不会只活二十岁的,逍遥伞选择的你只能活二十岁?不会的!我本是想给你补一部分神血的,可如今看来你并不需要。我将这滴神心之血,融入你骨里的封印,定让你不受魔气反噬!再见了……不会再见到了。我去追寻神皇了……我太恨,恨我只是他人第二元神。没有七情六欲,没有自我意志,像个傀儡……可我现在才明白,从我恨得时候开始啊,我所想要的,其实都已经有了……我望你能够有实力成为下一任神皇,重振神族威名!掌御轮回,足踏寰宇……衷心的祝你前程似锦……”玉磬消散了,他来自于梦,去自于梦。没在现实留下一点点的痕迹,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只有王玉瑾和那把逍遥伞,记得这个男人,他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