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他出金华寺即落在赵家手中,乃审问下咬破牙上毒囊死的。赵家等到夜里将尸身扔埋在城外北郊乱葬岗,是本府着人扒出了他尸身。”

    “接着,春和园寻人不见,挨过两日方上府衙录案,本府原想就势细查,却探闻提刑衙门不知哪里得了风声,对此事甚为上心,衙内人手亦调动频繁,既这样,本府便索性将此事奉送与了他们。”

    “大人认为……”

    “他是自死!”

    陆瞻眸色深深,轻勾了勾唇角,“你不这样想?”

    林胭语凝良久。

    细思极恐。

    春和园班主要真明晓暗中有人,先前隐晦行事,或可能只为掩藏他真正目的,扯上谭良,使暗中监窥的人会错意,错认为他二人交头定会露出什么……以趁机探查他们背后之手。

    这样,暗中人也会盯他更紧。

    然暗中只有河边湿脚人……他即便自死了,恐也是白死!

    要用自死来掀起风浪,暗中……便定有河岸之人。河岸边人有益可图,他的死才不会被湮没。

    河岸上有谁?

    肃王!

    听陆瞻之言,提刑衙门似乎比他晚得到消息……陆瞻若未跳出党争,在党争内,若站队肃王,肃王系或提刑衙门当不该晚得到消息,陆瞻言辞也不该是如此表述。

    从他的话中可知,他在提刑衙门有着暗桩,否则,提刑衙门中的风声如何能晓得这般清明?

    “大人,暗中人撇去府衙、赵家两方,提刑衙门……?”他说,春和园班主尸身是他着人掘出,此案亦是他奉送与的提刑衙门……

    “倒是有一个春和园里的人,看着不起眼,跟了半途,金华寺外和赵家人交手在一处,败了。”

    “想来,属提刑衙门无疑。”

    思来量去。

    林胭不晓戏班主到底知不知暗中有府衙……不,有陆瞻的人手。

    可他要真明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