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再说是宋欣儿下毒,就处于被动了,周博然也不会信。
我冷眼看着她颠倒黑白,讥嘲道:“宋欣儿,你这个演技,连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小金人。只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沈刑知道吗?”
周博然皱了皱眉,神色不善的瞪向我,“这关沈刑什么事?”
“博然,我……”宋欣儿心里一急,刚拉住周博然的袖子,便“及时”地晕倒在周博然的怀里。
周博然霎时间慌了神,连忙打电话把保安从车里喊过来。
保安赶到后,立即抱起宋欣儿。
“快去医院!”周博然在边上催促,路过我的时候,还不忘扇我一耳光,疾言厉色道,“欣儿要是出什么事,你就别想景观设计圈里混了。沈刑都罩不住你!”
我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恍惚的目送他们离开。
我捡起地烧残的文件袋,忍着脊椎骨的疼痛,一步一步离开墓园,打车回趣莹上班。
进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侧目看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头发凌乱,脸颊上有着两个五指印,一深一浅。颜色深的,是周博然打的。浅的,是宋欣儿。
我可以报警,可以找叶寒遇帮我讨回公道。
可我没有。
因为宋欣儿赌对了一件事——投鼠忌器!
在没有和沈刑谈过,不清楚他在这个事情里扮演的角色,牵扯了多少,我真不敢冒然揭发宋欣儿。
因为我始终牢记着沈刑对我的救命之恩,改造之恩。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在卫生间里清洗脸上的灰渍,整理衣服的时候,沈刑应该是从同事的口中得知了我的狼狈,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挂了电话,心情恢复了平静,缓缓走向他的办公室。
他一早等候着我,甚至还泡了两杯奶茶,坐在茶几那,“坐。”
我垂下眼睑,坐在他对面的时候,没有绕圈子,直接说,“我见了宋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