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咬牙,伏跪在地:“少将军在此处危机四伏,还是随我们走得好。”

    云琅尚在病中,他原本不想说这些惹少将军心烦,却也不得不说。

    当年云琅根本顾不上这些,后来从京城去了北疆,就更没处再打听。

    于琰王而言,当年血海深仇倘若已到了这个地步,随时心念一动就能要云琅的命。

    朔方军众人商议一宿,无论如何不敢再把云琅留在琰王府,这才悄悄潜了进来。

    “谁说我不想走了?”

    云琅现在想起自己费心费力在墙上掏的洞还心疼,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而反应过来:“你是一个人来的?”

    刀疤愣了愣,摇头:“还有四个,在外面望风。”

    云琅问:“没碰着机关?”

    刀疤摇摇头。

    “门前挖土坑,陷阱上铺稻草,门上栓铃铛。”

    云琅:“走到院门口,正好有个铁笼子掉下来。”

    刀疤:“……”

    刀疤听得胆寒,更不放心:“此地如何这般险恶?少将军还是随我们走!多待一日——”

    云琅摆摆手,撑着坐起来,由他扶着下了地。

    云琅走到门口,把房门推开。

    刀疤:“……”

    几个黑衣人被藤网高高吊着,动弹不得,下面是两排钉板。

    钉尖朝上。

    密密麻麻,寒意森森。

    云琅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轻叹口气:“多待一日罢。”